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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春酲欲醒。(1 / 2)

宁静的空间中,还需要人物的流动性打破气氛。远处的浮云飘渺,人总是心浮气躁。停下来站立于湖边,又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恢复一种平静,雨滴从伞沿落下,一部分落于两个肩头,远修的左侧湿掉一片,湛广的右侧湿掉一片,像是刚好配对成功。

湖边的步道向远处延伸着,不远处有一座座亭子,里面坐满了避雨的人。他们也向着亭子的方向走去,步道的边上长着遮天的大树,在这雨中显得更加挺拔,抬起头都看不到生长的方向在哪儿。两个人靠的紧紧,湛广把伞全部放在远修这一侧,他仅仅是把头靠过来,这样雨水又顺着他右侧一边淋下来,显得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只顾着远修这边。

到了亭子里,他把伞收起来。远修才注意到他整个身体右半部分已经湿透了。再看一看刚刚淋湿的头发,现在全部干掉,头发直楞在头顶上,远修忍不住去触摸那些直楞起的头发,刺在手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远修喜欢这种感觉,像是挠在心头一样。

他们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下来。雨中吹来的风绕在亭子间,周围一圈其他人夹杂着各种口音,说话,谈笑,连绵成为一片,回响在整个亭子的周围。远修左侧一片湿的不太严重,逐渐地已经变干,湛广那边没有那快干,大概也要经过一段时间,才可以全部干掉。

那还是冬天的时候,两个人走在老家的路上,飘着雪的天空,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拉起来,围着围巾,只露出眼睛。路面上踩出两个人的脚印,远修走在前头,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好看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远修知道他开心地在笑,像个小孩子一样。或者正是因为他还小,所以显得特别无忧,纯洁成为一道特殊的标签。

从一场下雪天,再到一次雨中漫步,两者一样的地方,都是两个人一起,还是那样的场景,远修回头去看他,他在笑,从未变过的样子。一如当初的样子,留在远修心里,一样的深刻,触摸过去的样子,也是远修从心底里升起永恒的场景。

再看一看现在身边依然还是站着这个人,和那个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远修也没有看出什么。或者只是觉得两个的话都有些变少,默默坐在人群里,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许并不适合在这样的人群里,但又想着雨可以停下来,就可以离开里。

所有见到的场景,所有行走的路途,经过的时节,总有别样的风景。在风景里停留的人,面孔,笑容,声音,呈现在心田,喜爱的感觉,或者无时无刻便会忆起来,甜甜的感觉,沁人心脾。

湛广把手伸出亭子外边,感受着雨的大小,远修想笑他,明明可以看出来的雨势,还非要伸出手去感觉。所以故意问他,雨现在小了吗。

他把手拿回来,两个人面对面,他说,有点变小,可能一会儿就会停吧。

远修说,那我们往前走一走吧,说不定过了这个长廊后,雨便会停。

两个人同时起身,擦着边上坐着一圈人留下来的空间,向着连着亭子的长廊走过去,沿着长廊的两边也坐满了人,在人群的注视之下,他们向着走着,在远方也许天空已经晴朗,可以走出雨中,踏进晴空**的天空下,享受阳光的沐浴。

在一处小商贩前,远修买了两瓶水,拿在手里的冰水,冰冰的感觉,从掌心到指尖,到周身全身辐射着。把右手里的水递给湛广,湛广接过去,远修的的手心里还是冰凉一片,手心里水迹,滴落几点。湛广拧盖子,大口喝下几口,只见着瓶子里的水少掉一半。

远修喝了几口,又把瓶盖拧起来。拿在手里,继续往前走,直到过最远的亭子,才发现之前的伞丢在另外的一边的亭子里,回过头去看,连接着长廊的距离,有点远,折回去可以也不会再找到那把伞了。两人又站在这亭子里,只好等停下来,再走出去。

湛广说,要不然我过去看一看伞还在不在。

远修说,可能已经不在了,不要再过去了,雨快要停了。

流转的人逐渐地都向外边走出去,雨势变小,从亭子到长廊里的人也在减少。他们两人走出去的时候,只有些许**毛雨了,所有等待证实了一切都可以值得。世界万事万物都要在长时间里成长,变为最美好的一幕,而等待那一刻的临近,才可以见过美好的一面。

只看过一半的风景,远修没有再继续停留欣赏另一半风景。雨停下,风景还掩映在云雾中,远处的塔隐隐约约矗立在山后面,只有一个塔尖插入低矮的云层中。远远地看过一眼,远修跟湛广说,回去吧。

湛广也没有说什么,只好顺着远修的意思,两人又一起回去。美好留在心底,行驶的车辆穿过一个一个路口,行人等待的时间,车辆等待的时间,交错着进行着。坐在车后座的湛广和远修都朝着一侧的方向看过去,外边的世界纷纷扰扰,一场梦醒,已是春过夏至,要用多少年的经历才可以换来美好的结局,没有人可以确定。

走过的每一步,用时间来计算,确实没有多少年,时间很短,忍不住想要天长地久,一晃眼还是对方陪在自己身边,从未有变过。如同初春的早晨,微凉感,即便阳光充足,总要裹着厚厚外套,才会有温度,暖过全身。阳光的午后,又会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午后的梦长长地做足,在某个城市间碰面,只为那陌生的一次对话,结识了一场期许情感的逃逸,为所欲为。

车辆穿越过城市的一边,晴空**,阳光普照。两人像是真正走出了雨中,迎着阳光,在光明里牵手前行,没有认识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儿,又要在哪儿停下来。看着远去的车辆,两个站在路边,手牵在一起,有风吹拂过,吹到两个牵手的位置,吹在头顶上沙沙作响的梧桐枝上,又重新回荡过来,周而复始。

远修跟在他的后面,沿着原来的路再走过一遍,再一次看着已经觉得很熟悉的小道,向里面走进去。有**在一起的人,有在谈话一些话题的声音,渐渐行走到远处时,声音才变小,此时湛广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远修,停下来等着远修。等远修来到他面前,又一次牵着他的手,才向着小院子里进去,下午的小院里,只看到湛广母亲拿着水壶给角落里几只月季花浇水。回过头来看着他俩,还是注视着两个牵在一起的人。远修不知觉地松了手,把后背在了身后。

湛广开口说,我们回来了。

湛广母亲没有再看他们,继续浇花,还是说,给你们留了午饭,放在冰箱里的饭盒,自己热一热。

房间里风扇一直吹着,发现轰轰的响动,远修跟着湛广一起站在橱窗里,看着湛广把冰箱里的饭盒都拿出来,远修说,我不想吃,你自己吃点。

湛广说,多少吃一点吧。然后打开饭盒,一饭盒里是虾,一个饭盒里是青菜。另一边是放着两盒米饭。他从饭盒里剥了一只虾放在远修的嘴边,说,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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