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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云雨空休。(1 / 1)

开学被提上日程,又成为一个特殊标记的日子。没有什么可变化的情节,总是在心底里投放一支箭,而且正中红心。再看一看时间,距离已经很近,从这个点到另一个点,两者之间被无限缩小,再过几日,忙碌的日子又要重新启动。不知不觉也处了这么久,从认识的那段起算起来,有几年时间,期间没见面那段时间怎样写过的对话,还有曾试想着就此结束,另觅另一段情感,却都失败了。

试想着还有其他的过程,中间产生了另一种事件,即使面对,担心要提及的话总认为特别有限,才在另一片时间里,安慰自己,或者也说过没关系的字眼。情况属实,只不过也不刻意提及。原来身边的一步之遥,总是擦着肩而过,转个身后,可能已经消失不见,再多不过也仅仅就是轻微的示意一下。

小区里每日上下班的人也匆匆而过,远修更是这人流里的一员,带着每日工作中的疲倦归来,看着已经在楼下等着的湛广,总是笑脸迎上去。湛广看着远修的脸色,总是捕捉着丝丝细节末尾,提出关怀的话语。远修觉得这样子已经很暖心了。再或者夜深人静之时,远修回来,总能看到窗口亮着一盏灯,抬起头或许会看很久,或许只是一瞬间,照亮自己整个前行之路。

远修告诉湛广,明天6点前去到远修上班的地方等一下自己。为了湛广开学要准备采购的东西,只能选择下班之后。周末又要赶着出差,下周回来已经是他开学的日子了。

湛广问远修,这次出差可不可以带着我去。

远修想着是答应他,就一起去,又觉得他马上要开学了,还是要好好休息。结果只剩下远修给他答案了,但也迟迟未开口。

第二天下班时,远修已经看到湛广发来的简讯,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远修也提前下班,在楼下看着走来走去的湛广,远修前去问他,等了很久吗。

他说,才给你发了简讯,你这么快就下来了。

此时天色还早,两个人去了地点,到一个场商林立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街头,年轻时尚,总和远修已经不染边了。湛广像是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一面,总是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华丽饰的年轻人,一切都像是从来未发现一样。

再回过头去,远修依旧是走在前头,后头跟着湛广,某时起才觉得落下的已经是一个路口。等红灯的同时,远修再次回头看过去时,他才追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怎么走那么快啊。

远修说,是你自己太慢了,跟紧了。

来到店里看着各种电脑,手机,对于选择东西来说,远修一直有选择困难症,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还好这一次是湛广需要的东西,由他来选择。

湛广对选对东西并没有太多的讲究,一切以实用为主,远修也更没有多说什么,很快结束。他买了新的电脑和手机,远修付过钱,东西都拆出来,电脑放到包里,手机贴了膜直接可以用。远修看着一切换了新的,脸上的笑容没有停止过,自己也跟着有些开心。

在这附近又逛了逛,添置了几件衣服,一切像要变成新的一样,或者也没有来由,找个开学的理由,从中摄取一丝丝新鲜感。他穿衣服,不论什么样的衣服都能驾驭,像是天生的衣架子。远修是有点羡慕。

吃饭的时候,又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直维持着这样的情形,和其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吃推荐的菜,不做任何评论,仅仅也是以吃饱为主。饭桌上两个人都不是太爱说话的人,只管吃饭,其余都等到饭后再谈。

边上人的再怎么吵闹,在他们这一桌上,永远都安静,夹菜,吃菜,偶尔再喝杯子里的水,再抬头看一看面前的人,一样的动作,相同的习惯,也可能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转变成为对方的样子。余下的时间两个人休息十几分钟,才起身结账离开。

外边的世界灯火通明,街头的人依旧没少,反而更多了。两个人走一条长街,这时又并肩走在一起,头顶上被一团一团的树木遮蔽着,马路的上空也一样,一直走又会走到哪儿,谁也没有过多的想,在路口停下,等一会儿,再一起走。也许像很多情侣,但是他们又不同,说不清楚到底怎样的方式会更好。

湛广想去牵远修的手,可远修也没有意识,把手抱着另一边,湛广只好再靠近他,只能把手搭在他的另一个肩头,远修侧过头去看一眼那只手,仅看了一眼,再回过头去看一湛广,大概也默许了这样子。夜里的城市总不像当时和湛广回自己老家那么冷清,成为一个明显的对比。

远修看了看时间,问湛广,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湛广也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实在晚了,应该要回去。在附近的路边找一个地铁站的入口,看一看需要在什么地方换乘,确定下来,两个人又一次等着车,夜里地铁的人没有多,很多车厢都空着,在一排没有人的位置上坐下来,两个人挨着,湛广从远修身后,拉着远修的另一只手,放在身后的两只人,应该没有人可以看到。

地铁驶出去发生轰隆隆的响动,车厢里响起报站的广播声,一遍普通话,一遍英语,以此类推下去,每一站都是如此。远修不时看一看要到的站,以免坐过站。

湛广又问了一次远修,出差可以带我过去吗。

远修像是没有听清楚,回过头去,一脸茫然,接着说,回去看一看时间,确认不影响你,也可以。

中途下车的人,上车的人其实没有多少,等到了自己要换乘的那站,两个人又一起起身,来到门边,等着门被打开。外边空空的月台上,可以从这头看到那一头,换乘的出口在站的那一头,两人又向着那头走过去,然后上到上面一层。

用一点点时间,去看一眼另一个月台上的标识,确认无误,驶来的列车用时很长,需要六分钟时间。听着对面列车驶来,门开启的声音,站在黄线外的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下车,再等门关闭,两人回过头来,继续等着列车。

带着相同的心情,去往相同的地方。如梦中所表示的概念,兴许也只想跟着他一起走,不论终点在哪儿,因为有这个人,会充满希望。

而余留下来的情况,总是会想起那几**,去到陌生的城里,见到的人,并没有任何本质区别,也会做着自己讨厌的事。事到如今,可以的话真想以为那几年哪儿都不曾去过,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年纪大了,越发的容易想起从前的往事,历历在目。也在想着剩余的时光还有多长,能不能等到真正的天长地久。有一年坐夜里的大巴车去济南,车厢黑漆漆的一片,外部的世界也一片漆黑,连着外界与车厢一样的世界中,沿途看不到任何光源,夹在两个之间的路通向不未知,远修睡着一会儿,过一会儿又清醒,看看车厢和外部相同的世界,心底想着到底会到哪儿呢,是不是自己要去的终点站。

在驶出两山之间的开阔地带,又居然出现塞车的情况。车辆从前边到尾部排成长长的队伍,一点都不能动弹,远修醒来看着外边已经可以看清楚的情况,车辆夹在中间部分,又不知何时可以前进,其他车里的人都下车来透气,在马路边上站成一排,还有谈论各式各样的话题。

远修坐的这辆车的车门也打开着,从外部传来的气味,说话的声音。远修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车子又启动了,看来不久之后可以到达。那些时日虽然远去了很久,但是那时间的记忆力超级好,或是因为年轻时的状态特别好,不容易忘记事情。

终点站洒落的细雨打湿了整个城市,选择一辆的士再去往一个地方,距离不远,车驶过雨水冲刷的路面上,有时会溅起水,扑打在路的两边。马路是坑坑洼洼的地方,全部积满了水。因为又因为是有一个人等在终点,才觉得自己义无反顾地前往。在未见到那个人之前,一切全部都值得。

远修抱着湛广,一直蹭在他的身上,或者是本能的反应,又或者也成为一种习惯。湛广想一想还是伸手把远修固定在身体内,不容再动一动。湛广再碰一碰远修,又没有任何反应,原来早已经睡着了,可能在做着不怀好意的梦吧。

湛广没有睡着,想着远修花了两万多给自己买了手机,电脑的事。思想里总认为自己不应该花远修的钱,可还是这样子。又想一想自己抱着的人,睡在自己怀中的人。没有在特别的时期,只是自己要上学,以这个理由,说实话真得大可不必。

思想错乱的结果,容易失眠。比唯一做过的错事还厉害。前半夜远修睡的熟,但是梦里的路途也特别长,有时候会想起小海,这种过往到已经不知年月的事,大概真得记不起时间,只剩下一张脸还清晰,可到头来再也没有回应过的一个人,去往的方向不曾掌握,联络的方式也中断,大概茫茫人海里只存着,不知在哪儿。

后半夜远修醒过来,想起小海的脸,也没有再睡的意思。可是这夜里的世界,终是看不清方向,坐起来靠着床头,摸来手机看一看,找一些记录,只剩下唯一篇小海写过的短篇,一段话里表露出来的意思,看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有十来年了。

手机屏幕照亮一方空间,湛广本没怎么睡熟,还是也跟着坐起来,两人可以靠在一起,听着彼此心跳的节拍声。夜里静静地过着,远修盯着手机看,湛广也跟着看了几句话。

他低声说,小海是谁。

远修平静的口气说,十多年了,也忘了怎么认识的,也联系不到了。

这是远修第一次对湛广说起一个人,带着一丝丝无奈,又不多余地讲其他。十多年了,真得不太重要了,记忆里最脆弱的部分,轻轻一碰,才知道还是会疼。

直到再想不起来时,也平淡如水。像是世界里终没有他出现过一样,又像是雨天撑着伞一直等在雨中的场景,视线模糊,看也看不清,可就是知道这就是他,摸索着过去,也可以碰到。

十七八岁的年纪里,大概遇到的情形总是青涩着,以为不会有生离死别,以为可以如细水长流,源源不断,可以终老一生。

如今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里,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地方,和现任怀念春秋,对谈感情萌动时的年纪,大概也只有远修和湛广还可以这样子,换作了其他人,早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湛广小声说,那么久远的事,没有人会记得了吧。

远修笑苦笑一声,确实已经没人记得,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不记得了,更别提其他细节末梢。远修关上手机,室内又处在一团黑暗中,去抱湛广,夜色里摸着他的脸,以及碰触到他的唇,轻微地手上颤抖,湛广可以感觉到。

手又来到他的耳朵,来回地抚慰着。像是要征得他的同意,才敢继续行进。湛广抓到远修动来动去的手,头抵着远修的头,说,要继续这样子吗。

远修回应他,难道不可以吗。

长如水的流年转动,大概再也回不去的城,看不见的人,他过的还好吗。在寻找理想的前路上,是否和曾经计划的一样呢。那时候他离开时,穿着远修给他的白色西服,大概衣服早已经随时间破败不堪,人物也因岁月转动改变了容貌,变化了年纪。

远修还记得十七八岁时大家的模样,少年一样的脸庞从不见愁容,吃喝玩乐的时光里,吃便宜的食物,玩当下最火的游戏,中途大家都各自远飞,不知天高地厚,美其名曰是为了理想,只不过理想实现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没有见过。真得像玩笑一场,结束了大可不必当真,再接去开另一场玩笑,接连不断的,像极了彼此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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