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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若是两情久长。(1 / 2)

每隔一段时间,每一个次数。用一只手便可以数清楚,无名的人,露出的脊背,稀疏成行,跋涉者的脚印,偶尔出现的人一起前进,向着长远无边的地方迈步,然后亲吻,吻着吻着便溢出无限芳香,和所有的人一样,一遍一遍成为过往。

这旅途没有人可以估算出到底有多长,每个人度过的许许多多日夜,他们经过无数次的成长。心灵抖动,搅动斑驳片片。漫长无比的路,又有谁是一直走下去的人,细细抚摸着心底的轮廓,一片光泽,炫目,眼睛充满泪水,真的会一不小心地落下。

湛广亲吻着远修的脸颊说,一切过去了就好。

远修紧紧抓住飘浮着流动的空气,又没有实感的物质。动作确实够轻,轻到像是没有任何重量,连带所有不悦依旧存在,像随时会爆裂,又无法找到出处,深陷在又高又窄的通道里,四下昏暗,只有人物流露出线条分明,声音变得低沉。

门外面,来来回回的踱步声,清清楚楚传到屋子里,窗帘被重新拉起,阻隔外界的光线,他们得以生存,认为世间存在着微不足道的东西,从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如此,中途又发生改变。

冬夜渐深,越来越冷,与遥远的夜幕相对应的室内。远修眉头紧皱,呼出气流,穿越空间,一道一道记录在脉搏之中。

湛广贴在耳际说,现在好些了吗。

一股一股的气流又贴着远修的耳畔流动,急速着,久久无法散开,远修仅仅点头,以示还可以。

湛广理解着他的表情,话语,互相交织。所有的感官又同时同地汇集到一起,突然氛围变得特别怪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突如其来压力,大概就是本质的感受。

其实这一感觉停留很久,四周有此起彼伏的响动,零星声响。拉近到现实世界,每个人都充斥在周围的空间中,无法避免相互冲撞着,最后又静静地沉睡。

远修问他,大概过去多久。

湛广声线响起,已经很久了。

他和湛广都相信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最终第一个投降,第一个放下武器。如同清晨的第一缕光重新洒落大地,他们终将再次上路。诱惑着每一个永恒的瞬间,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之上,渐渐明白所谓的每一次告别,和每一次热情,都留有一道一道深深烙下的印记。

即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听着蘼蘼之音,突然觉得越过了边界线,走向另一条道路上,令人无法抗拒。

湛广拉起远修的手说,是不是不舒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泪水,像随时都会滚落下来,动人的一幕,翻越记忆里最深处的柔软,靠近灵魂,一遍一遍抚慰着,承载着每一处洁净之地。

听着每一句话语,每一步前进都会是尽头,一下子像是通了电流一般,经过看不见的地方,照亮了另一片天地。他不自觉的闭着眼睛感受着周身空气流通,以及还有湛广呼出的气息声,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动容吗。

带路前进,整体感受,层次分明。跋山涉水,越过原野,久久逗留。遇见第一场甘霖,覆盖了山川和河流,满眼皆是被晕染过的迹象。平整,柔美,紧贴着,略略伏动,蔓延至最后高山,等待长年累月。

接下来湛广说,等一等马上就会到达。后面就有些莫名其妙地维持着最初的想法,终于在没有人的地方,第一次踏上高处,看到不曾见过的风景。

湛广看他的样子,然后迅速地跟紧。草草了事,无问感受。

不出意料来临,累积加深,横扫过千军万马,视线又一片恍惚,什么也看不清,唯一有激流涌荡的拍岸惊绝,面目全非,找不准来时的路,只任凭记忆与经验摸索着。

湛广起身从一旁拿了衣服,然后裹得严实,掩盖住本质的的状态。

他看过实质性的物体,又被从视线里折射出光泽,投影般地已处在疲惫的边缘,腿脚和双手停歇在未知地段,有摇摇欲坠之感。他呼了一口气说,你先去收拾一下,再让我休息一下。

人物忽闪着瞳孔,停留着一片影子,渐渐成为一个团,安静地直到这一阶段的使命完成,又会有离去的脚步,又会回到原来的一点上,像是再没有经历这个过场,转过身去洗手间,水流动的声音,层层叠叠,拂过面孔,水滴抖落。

那些至多留下来的特征,总会有一部分要流失,映着如同一片浑浊的光泽,人已经虚脱,奄奄一息。他心知肚明,唯一一次放弃,无力地,拼命着再难找回来的感受,在没有人时候泪水夺眶而出,滚烫涟涟。

其实他们都有些累,可是每一种痛都叫做痛,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就会有所减轻。即便他不说,依旧保留着感受。

湛广不可自制地,纠结着内心,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人,拉近距离,希望还可以不断前进,充满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挪动了一下脚步,长长地呼一口气,坐在他身旁,低头便看到应属于他的脸庞,近在咫尺。两人隔着一个手指的距离,视线平视着对方,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沾到他眼中的水气。湛广问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口气淡淡,有些喷在湛广的脸庞,说道,还好,一会没事了。经过几下的对视,眼神的交流。他说,每个人总有一次最痛的时候,后来即便再痛也会麻木掉。

面对的人好似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有一些话不说也还好,但是说了便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至少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或者这个话题打断了湛广的某条思路,眼眶红着却不说话,即使再有多少次开始,也不可以再次说完整。

因为根本没人听到的声音,没有经过可以倾听的对象,又想把一切挑明白。偏偏湛广什么都听不进去,又继续着最初的心态。他眼中的泪像再一次落下来,但终究不会是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再没有多余的话可讲,好像没有一点反应,感觉真如痛过之后便是麻木,并不知道要经过怎样的回合,才可以停留,重新再给他们配备上感情,试图回到初次见面的那一秒钟。

或者湛广累了,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远修,快说你爱我,快点说你爱我。

他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透露出一点点伤心。很小声地说,湛广,你是不是也哭了。

湛广呜咽着说,你是爱我的吧。

他像听不清楚湛广到底说了什么,于是独自一个人起身,湛广也无法阻拦,随着脚下的步伐,迈开微小的步调,谨慎着一步一脚,无不担心,停下来眼睛微闭,再迈开下一步,支持着身体的最后的力气,深呼吸一口气,再一次走过这一寸地板。

湛广再次看着他的时候,他压根也不知道自己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寂静,清冷,仿佛又不存在一般,泪痕结织在眼眶上,沉沉地雾气升起,或者不久就会结成冰霜。湛广起身绕过他的身边,伸出手抚摸他的额头,动作像是试探一般,说,我抱你过去。湛广手上的动作转换到另一种姿势,他双手无所动作地搭在湛广肩上。

他想,还有力气抱自己。

水的温度,蔓延瞬间,身影依旧飘摇在为之动容的怀抱中,不像是天真软弱的婴儿,呼吸的气流掠过脸角,透露出一种渴望,至始至终都要占据着主动,悠长平静,没有肆虐,不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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