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察觉走廊尽头站了个人。
舒蓓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瞧了眼，看见少年靠在窗边抽着烟，手机贴在耳边，似乎在跟人说话。
语气少了股清冷，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昨晚有没有听话，不熬夜，乖乖上床睡觉？”
对方不知道回了句什么。
少年慢慢地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望了舒蓓一眼，继续说：“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被我发现，小心……”他止住了后面的话，碍于有人在，不说了。
舒蓓抿了抿唇，喉咙有些发痒，不知道回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在，你自己注意一点……外面乱，不要一个人乱跑出去，回去我再陪你……挂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少年仿佛轻笑了声。
舒蓓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大着胆子上前问他：“女朋友啊？”
“嗯。”
舒蓓感觉世界都黯淡了，赫然一笑，强装镇定地说：“真好。”
“好什么？”男人仿佛很闲，挑开了一个话题。
“就是……”她也不知道好什么，“谈恋爱不好吗？”
“没谈过。”
“啊？”舒蓓懵了，“你刚刚不是……那……那个是……”
少年无奈地摇头，敲了她脑门一下：“那是妹妹。”
哦……妹妹……
舒蓓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啊？你刚刚说话那么温柔，我还以为是你喜欢的女生。”
他把烟拧灭，似乎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只说了一句：“她就剩我一个亲人了，我能不温柔？”
“那你对女朋友也会很温柔的吧？”
“没谈过，不知道。”
“……”舒蓓说话一向大胆，直来直去，她也不是软性子的女生，直接就脱口而出了，“那要不要谈一下试试？”
少年怔住，一直以来维持得很好的冷淡疏离形象，因为她这一句话出现了一丝的皲裂，深沉却亮的眼将她扫视了一遍，摇了摇头，叹笑说：“我太混了，没你想的那么好，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