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睡觉很多，通常没事她就会赖在床上不起来，时间长了，不困也睡过去了。
尤其是周末的午后，和煦温暖的阳光笼罩在身上，意识很快就会陷入酣眠。
杨茴在补课，颜汐很无聊，躺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
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她茫然地坐起身，眯着眼睛看窗外星星点点的亮光，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发了好一会呆，颜汐眨了眨眼，转过头。
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光线实在太昏暗，只能隐约看出她恭谨的姿态，却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尤其是那双阴影下更显晦涩不明的眼睛。
“……杨茴？”饶是神经大条如颜汐，也被吓了一跳，半晌她轻声道，“你应该在上课的，在这里做什么？”
杨茴蹲下，把她蜷缩在被子里的脚抓过来，捧在手心里，拇指在她的脚背上微微婆娑。这姿态，有些像是抚摸自己收藏的贵重物品，又像是爱怜虔诚地侍候。
片刻后，她悠悠说道：“上课？陈老师早就已经回去了，您要找她吗？”
颜汐静了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半晌后轻笑了一声：“我说怎么了，原来是小狗吃醋了？”
“不想主人逗弄其他的狗？那就要看小狗的表现是否能让我满意了。”
杨茴怔了怔，大概是在消化她的小狗理论。
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放弃了。
慢慢的，她伸长了脑袋凑过去，脸颊轻轻蹭着细腻的肌肤，温热的喘息喷洒在颜汐的身上，淡淡的燥热感自心底升腾。
熟悉的味道包裹过来，让原本就没怎么睡醒的颜汐重新陷入了温柔乡中，不自觉放松了身子，像是逗弄小狗，主动凑上去磨蹭她的鼻尖和嘴唇。
暧昧的气息和咸湿的气味缠绕着两人，空气中蒸腾着让人微醺的氛围感。
“那个老师，我不喜欢……”杨茴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嗯？”颜汐挑眉，微笑着看她，似乎隐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鼓励。
杨茴舔了舔唇，舌尖粗糙的味蕾绽放一抹奇特的滋味，她微微眯起眼，当这一场迷离的梦境，大胆地表达自己的焦躁和不安。
她的掌心和指腹不仅有粗粝的茧子，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即便好了也在肌肤上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迹，摩擦在颜汐的腿上，感受到那细腻微凉的温度，她低声道：“我想换个老师。”
“……什么时候……轮到你提意见了……看来这两天，我确实太宠你了，都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是吗。”
颜汐低着头看她，瞳孔有些涣散，眼神也并不聚焦，虽然放了狠话，但显然神智并不太清醒，尤其是那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眸迷离茫然，像是个孩童。
她按着杨茴的后脑勺在自己的腿上，五指插入她的发间。
杨茴呼吸急促，因为脸埋得太紧而微微窒息，发出轻轻的挣扎，但很快被颜汐按了下去。
就在杨茴挣扎力度越来越大，甚至不自知地弄疼颜汐的时候，颜汐俯下，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的戏谑，带着笑意说道：“她是我花钱请来的老师，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因为你的一句话解雇她？小宝贝，你可以做我的宠物，但我不希望你的智商也向真正的宠物靠拢。”
她拽着杨茴的头发把人揪了起来：“好了，叫醒服务结束，我要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
虽然白天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但刚才做的那项体力劳动是很劳心费神的。
做完之后颜汐又困了，她窝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眯着眼睛，在杨茴的“按摩”下迷迷糊糊又陷入了浅眠中。
她身下的杨茴总觉得长时间吮吸导致舌尖味蕾有些破损，一阵一阵的刺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