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将马车开到墙角的草丛里停下。
蒋微微注意到这里地处偏僻，连打更人都没有，安静到能听到蟋蟀在耳边叫唤的声音。
蒋微微趁着他手拽住马车绳，手掐住他的脖子，匕首抵在他脖颈处，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手中的匕首可不长眼。”
“这……”
大汉眼睛往她手中的匕首上扫了一眼，“姑娘家家的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好，还是放下吧，万一伤了人就麻烦了。”
“别动。”
蒋微微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脖子里。
“姑娘，你真误会我了，我真的是要带你们出城。”大汉手指指城墙下面，“咱们能从这出去。”
他手指的地方有一个半米宽的洞口，只是被杂草遮挡，不容易被发现。
“姑娘你放心，我答应送你去阎王村，就一定不会食言。”大汉手推了推脖颈出的匕首，“你还是赶紧把这个东西收起来吧，怪吓人的。”
蒋微微思索着他这话的真假。
姜明掀开帘子道：“放开他吧。”
蒋微微将手中的匕首收起来，大汉朝姜明笑了笑，“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行了，咱们赶紧出城吧。”
“好好好。”
大汉连说三个“好”，手指指洞口，“二位先走，我留下来收拾杂草。”
“这个地方我们又不熟，还是你先走吧。”
“这……我……”
“有难处？”
“没有，没有。”
大汉弯下腰朝洞口钻过去，随后又缩回来，“那一会你们跟着过来的时候，将这里恢复原样，否则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赶紧的吧。”姜明朝他踹了一脚，他身体往前倾，头撞到洞口。
他手摸摸额头，“你这人好生粗鲁。”
说完往里面继续爬。
姜明一脚踩在他小腿上，杀猪般的惨叫声从大汉嘴里传来。
姜明身体半靠在墙上，又朝他踹了一脚，踢断了他的骨头，腿用不上力，身体在洞口出来回扭动，却出不来。
姜明踩在他腰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送你们的出城的车夫。”大汉疼的龇牙咧嘴，声音颤抖，嘴里喊着，“疼疼疼。”
“看来你还是不准备说实话了。”姜明脚上用力。
“我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将你交给官府了。”姜明对蒋微微道，“你去请知县大人过来，就说抓到了阎王村的奸细。”
“别别别，别报官，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姜明脚从他后背上收起来，“出来说。”
大汉拼命从洞口缩回来，脸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刚才在洞里憋得红的厉害。
他手揉着腿，“我好心送你们过去，你们竟然这么对我，我不做你们这笔生意了。”
“你跟阎王村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
姜明又一脚踩在他肋骨上，只听“咔吧”一声，肋骨断了。
“我真……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要不说，我就将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踩断。”
姜明又踩断了他一根肋骨，疼的大汉衣服被汗水浸湿。
见姜明腿再次抬起来，大汉一把抱住他的腿，带着哭腔道：“别踩，别踩，我说，我说……是车行老板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这个时间带你们出城，就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就是贪财，你们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