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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祭9(1 / 1)

红娘当真没有死?虽然孟昀含先前有这般的猜测,但眼下有人证指出说确实见到过红娘还是有些让她有些震惊。

那老婆子说见过两次红娘。第一次便是在红娘突然消失后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月余前。村里的人对于这种阴阳命格的人突然消失都心知肚明发。并不会私下打听究竟去了何处,佯装着一片平和。

因为老婆子的家正是坐落在红娘家后头的,两处院子隔得并不远。先前玄机军去询问周围的邻里时,婆子因为不想多事便将这事儿隐了下来。

那天夜里她在家纳鞋底,因为是赶着第二天拿去集市卖的,所以便做得久了些,直到亥时过半还未停手。也就是那时听得红娘家有动静,一时觉得有些奇怪便起了身。点着蜡烛便往院外走,本来还以为是有心思不纯之人趁着屋里没人这当儿,来寻些什么值钱的物件。可人刚出自家院子院儿,便见着一个女子从屋内出了来,那身形俨然就是红娘。

奈何女子走得快,又是夜里,老婆子看得并不真切。婆子紧跟过去后便没了人影。

这事儿她本来也没刻意往心里去,可前日里晚上,她又看见了红娘。这一次却是比上次看得更清楚些,那会儿正是日落时分,天才蒙蒙黑。老婆子又听得红娘院子似是有动静,因着上一次的事情,便大着胆子过了去。

那红娘家黑漆漆的,并没有点灯,婆子随手拿起院子的锄头进了里去,一开门便瞧得床上正猫着一个人,正准备将手里的锄头打将下去,那人却转过脸来。老婆子怎会认不得,那不就是红娘吗?那红娘见着有人来,一蹿便出了门,跑得比兔子还快。老婆子一时有些恍惚,又因为见着**复生,自然也是惊怕得不行,等醒过神来,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这件事情她不敢对外声张,一来她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人还是鬼,而且打那之后她也留意过红娘的院子,可再也没听见过动静。二来自然也是觉得倘若真是人,那她又何必去管这闲事?

孟昀含听婆子说得真真儿的,不像是作假。可族长对他们说红娘是自缢的,看来要么是红娘中途跑了,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想那老婆子的孙女都被叮嘱要多加看管,这红娘孤身一人,估计怕是早就被村里人看顾了起来。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活祭过程中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让红娘有了幸存下来的契机。眼下大巫师已经**,唯一知道内情的便只有族长了。

眼下还不能有充分的证据说明红娘便是杀害大巫师几人的凶手,但现在有人说见过共娘,现场又红娘极喜欢的有桃花,如此看来她却是最有可疑的,也是最有动机的。孟昀含这般想,那萧玉峋自然也知道眼下要紧还是要从族长嘴里问出东西来。

说起来,这族长还是真是铁打的嘴,上回都受过刑了,不该说的愣是一个字儿都没漏,口风还真是严谨。

就这当口,萧玉峋已经让陆庭亲自去寻那族长去了。

可陆庭回来时却只有他一人,一脸的慌张之色,见着萧玉峋便道:“侯爷,族长不见了!属下已经吩咐了人去找去了,守在族长外围的两个玄机军都未见他出门。属下进去时,发现窗户大开,四下也没有拖拽痕迹,想来是他自己跑走了。”

当初,萧玉峋是专门差了人去守着的,就是看看他每日的行踪,都去过哪里,干过什么。想这兰义早就在村里扎了根,又是一族之长,想来是无论如何都要和村子在一起的,便只选了两个人过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自己跑了,而且妻儿都在,又能去到哪里?

孟昀含自然也是疑惑的,这族长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自己走掉的?而他又能去哪里呢?如今凶手在暗处,若是有个意外,那这条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孟昀含看看外面的天,只觉得这天虽然快要亮了,可黎明前的夜却也是最迷惑人的,让人看不到究竟离天亮还要多久。

萧玉峋听到了这消息,面色一沉,手上又摩挲起那玉扳指,最后将目光紧紧锁在几位长老身上,“你们再详细说说那活祭的事情。”

那几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先前那位着褐色衣服的开了口。

“村里自从南边过来前就有了这样的规矩,我们兰村先前遭了难,当时族里懂道法的人说是惹怒了蛊雕,这蛊雕是异兽,是有灵气的,生了大气,因此才**好些人。

而现在的这兰村里的人也基本都是从那次劫难里逃出来落脚在此处的,为了平怒气,来到这里后,村里便会选那些阴阳命格的人用作活祭,这些人本就是大凶的命格,用来活祭是最合适不过的。一来,这蛊雕本身凶残,对这类命格之人是最喜爱的,二来这样的人**也不算可惜。”

**也不算可惜?这是什么话?孟昀含倒是对这些人的想法更有了深刻的理解了,于他们而言,只要祸不及自己,死谁他们都不关心,死谁都不算可惜。

那褐衣长老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合适,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萧玉峋,见他没说话,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自打有了这规矩后,村里的人这几十年来,每每有新的生命出身,都会让大巫师给算命格,倘若是阴阳命格便会被记录下来,过了及笄便会被族长和大巫师给送去活祭。而活祭的具体事宜,历来都只有大巫师和族长知道,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伤元寿的,我们这些长老也不会上赶着去弄清楚,只是配合着族长准备些祭祀用品也就够了。”

萧玉峋看着几人,又问道:“活祭之法,是去哪里活祭?”

对呀,活祭必然有道场,这族长说不定就是去了这活祭的地儿,孟昀含心中一喜,微微露出些希望来。

可几人都摇着头,“只是知道会将人送去后山,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后山?孟昀含两次去后山,都是为了去掘坟开棺去的,如今活祭也是在后山,看来那地儿还真不是个吉祥地儿。

得了这一点消息,萧玉峋自然不能放过,点了几个留守祠堂,余下的人便都往后山而去,看来是想要找到那活祭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孟昀含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见着萧玉峋亲自带了人出门,她也只得自己回了房。

熬了一个通宵,孟昀含自然应该是困顿的,但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那本手记。

那位长老说活祭的事情只有大巫师和族长知道,那这手记是从大巫师家搜来的,想来是大巫师所写,也许里面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孟昀含坐在桌子边,从腰间掏出那本手记细细地看了起来。手记里的字迹不是一个人的,有着好几个人的笔迹,想来这手记从最初写的那个人开始,到如今落到金连手上,不知道添改了几次。

不过手记里面字迹还算清晰,大部分的文字她还是都能看得懂,只有些说到易经八卦的地方于她而言虽然有些生涩难懂。

外面天色越来越亮,村子里燃起了炊烟,大家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或是下田,或是打猎。仿佛昨夜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大家还是先前一般。

这兰村从地界儿上看,也算是在北方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时,已经是快接近晌午了。

孟昀含房里,桌上的手记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册子,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里面那关于活祭祀的内容简直让人发指。

从昨个儿到如今她虽然一天多没闭眼了,但眼下她没有丝毫睡意,开了门,便朝祠堂外走去,只想把所看的赶紧告诉给萧玉峋。

出了祠堂,因着大部分玄机军都进山了,村子里显得安静了些。孟昀含往那后山的路瞧了瞧,没有半个人影,照这般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后,孟昀含想了想还是像是打定了主意般,一咬牙往那山里而去。

打从一开始,孟昀含就对这山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会儿入了山,先前那种压抑感更重了。

本来她还想着那么些玄机军先入了山,动静应该不小,她一进来必然能寻得到萧玉峋的人影。而此时山林间并没有什么动静,要想找到萧玉峋,怕是得费会儿功夫了。

紧了紧衣服,孟昀含继续往深处走去,约着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只觉得这里的景色却是比先头的景色好看了很多,树木也不那么萧瑟,隐约着,还有几棵树露出还绿着的叶子。

她忍不住又往深了去,都说做道场讲究天圆地方,阴阳相配。这里的树木生命力旺盛,花草葱茏,说不定,这地儿怕是离那活祭的地儿不远呢!

想到此处,孟昀加快了脚步,蹬蹬地往里走,全然没有注意身后一道黑影正离她越来越近。忽然来自她常年行走在外练出的警觉,觉得氛围有些诡异,正打算回头之时,头上一道闷头的响声后,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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