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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轻纱帐8(1 / 2)

周苏苏乃是名门闺秀,房间里的水壶怎么会有春?这药是别人下的还是本身就是周苏苏自己弄来的?药又是给谁用的呢?

一连串的疑问让孟昀含心中微乱,她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理了一遍,却没找出与这春相关的疑点。

不知何时,萧玉峋也出了门,见着孟昀含面色微红,问道:“怎么了?”

孟昀含回过神,一阵凉风吹来,让她微定了心神,将手里的帕子拈给他看,“周苏苏房里的水壶里有,有药!刚刚不小心洒了水,这才发现了。”

萧玉峋有些不明所以,接过帕子一闻,心下立刻了然,看着孟昀含忙地将那帕子收到一边,开口居然有了犹疑,“你,你没碰过那水吧?”

这种药物对于古代女子来说确实难以启齿,但孟昀含毕竟是个现代人,又是干仵作的,自然没有闺阁女子的娇羞,此时萧玉峋问她,她才觉得有些尴尬。

那药浓度不低,也幸得是她只闻了一下,加上院里有凉风,所以自是无大碍。但一男一女对着这般药物谈论,也确实有点诡异。

孟昀含忙地退了几步,“侯爷,民女没,没有。”

场面一下奇怪起来,幸得陆庭此时入了院子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见着萧玉峋便递了过去,“侯爷,这粉末和昨日在月铃房外找到的差不多,刚刚见有只猫在一处土里打转,属下才忙叫人翻了出来。”

孟昀含打眼望去,“纸包里是新鲜的土壤混合着一些浅黄色药粉,隐约有些香气,正是夏薇花磨成的药粉。”

她忽然想起刚刚在周梦房间里闻到的味道,如今细细回味,那脂粉味并不纯粹,想来正是因为燃烧过这香有了弥留,所以味道才能维持这么久。和脂粉味混在一起也很容易被忽略。

如此说来,杀害月铃和周苏苏的人确是一人所为,这凶手惯于用药,一定是个对药物熟悉之人。

孟昀含正打算将院子再仔细查看一番之时,伯府传来消息,陈放**!

——

陈放的死状和周苏苏无异,也是悬于自己屋子处,没有挣扎痕迹,房间没有从里面锁住,尸僵还没完全消散,时间应该不算太久。

孟昀含又看了其脚踝和手上的尸斑,初步断定是在今日寅时左右,死者脸色从容,瞳孔明显放大,舌头肿胀不明显,有一定的窒息症象。

看来也是在失去意识后,被人勒死的,和周苏苏、月铃的死法一样,凶手基本确定为同一人。

因为先前死亡的二人皆有**迹象,孟昀含又翻看了陈放的舌苔,脱去外衣,从上而下检查了他整个尸身,以确定是否有**的可能。

仔细查看了一番,没有外伤,尸体皮症也是一般模样,排除了有**的可能。

只是在查验时,孟昀含却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陈放的背部有一些抓痕,隐约还有些淡淡的红色痕迹。只是那面积不大,大约不到一寸宽,形状不算整齐,但却是自上而下的竖痕,明显是被女人的指甲抓伤的。

这——身上为什么会留下女子的抓伤?

孟昀含眉头一皱,想起那壶里的药,难道周苏苏和陈放之间?这样的言辞她自然不敢轻易说,毕竟关系着周苏苏的声誉。可若是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只有再验周苏苏的尸体了。

其实按着她所学的法医验尸之法的话,在查验女子尸体之时,是应该将周身一起验看的。但周苏苏身份摆在那里,她这般定然会给伯府惹来是非,庞氏也必然不愿,加上周苏苏是世家女子,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不应该有差池的,因此当初她并没有勘验她是否还是待字闺中。

如今看来,若是她一早就查了,或许陈放不一定会死,想到这里,她不禁自责起来。

孟昀含眼神瞬间暗下来,面上也露出自责之色。

萧玉峋许是瞧出她神色不对,走到陈放尸身处,低头便看见孟昀含双手停在空中,修眉微挑,“哪里不对?”

孟昀含这才收敛了情绪,将查验尸体的情况告诉了萧玉峋。让孟昀含意外的是,萧玉峋听到她想再查周苏苏尸体时,竟没有丝毫犹疑之色。

虽然萧玉峋没有犹疑,但是这样的事情总得是要告知庞氏的,而且还得私下告知。

庞氏知晓了此事自然是不同意的,可萧玉峋不是个讲情面的人,声色俱厉下,那庞氏只得做了妥协。

但为了声誉,再次勘验尸体的原因旁的人并不知道,院子里其他人都被撤走了,只有庞氏和萧玉峋以及陆庭在。孟昀含更是在灵堂里,关了门验的。

尸体比起前几日开始有了**的痕迹,也有了轻微的发泡症状,要想验得周苏苏是否是清白之身自然就更麻烦了些。

等到孟昀含查验了出来之时,已经是酉时过了,天色也都黑了。

对于验尸结果,自然是庞氏最为在意的,她一脸焦急之色,紧张地盯着孟昀含,“苏苏她——”

孟昀含此时头有些沉,挤出一丝浅笑,“夫人放心,小姐并未行逾矩之事。”

听见此话,庞氏这才舒展了眉头。

周苏苏没有和陈放发生过什么,那药物和陈放□□的摩擦痕迹又是怎么回事呢?

萧玉峋差了陆庭送庞氏回去,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孟昀含和萧玉峋两人,夜风吹徐,两人踱步往院外走。

萧玉峋在前,孟昀含跟在身后,听着萧玉峋说起案件的整个过程,突然,眼前一黑,闷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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