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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祭1(1 / 2)

孟昀含不可思议地看向萧玉峋,回京都?她几时答应他要跟着他回京都的?她这般走了,章城那边怎么交代?而且京都内她一个人都不识得,如此迢迢的路程她是半分准备都没有,怎么就要一同回京都了?

萧玉峋挥了挥手,杨钊识趣儿地退了出去。他从案几处立起身来,往孟昀含的方向踱步过来,“那日,见着你小小年纪居然对毒颇为了解,本侯便着人去了章城,特意打听了你的事。你父亲孟哲饱读诗书在年少时便中了举人,而后也再不科考,到章城谋了一份儿县簿的差事。你母亲是个普通的清白人家,两年前你父母意外双亡,你便靠在衙门做仵作为生,家中无兄弟姊妹,说起来也算是孑然一身了。”

孟昀含心中略惊,这萧玉峋要干什么,还让人打听清楚了自己的家事。

许是瞧出孟昀含心中的不安,他继续说道:“本侯让人打听这些并无他图,只是我要带人入京,怎么也要知道要带的人是何身世。而且若是有丢不下的事情,本侯也不会强人所难,而如今,你孤身一人,甚好!”

孟昀含不觉发笑,头一回听人说孤身一人还甚好的。

她思绪未定,便又听得萧玉峋说道:“我有一挚友,身染剧毒,不仅是十日魂,还有别的查不出来历的毒物,你父母去世这两年,听闻你是读了许多医书,也阅了许多毒物类志,本侯调看过你父母的案卷,猜想你定然是想为其找出凶手。如果你此次能帮着本侯寻出解救之法,本侯答应定替你父母找出真凶,了你心愿。”

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有求于她,孟昀含心中稍微安了心。只是此去迢迢,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自己的事情还未曾了结,这便要去京都,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可他是堂堂御宁侯,她是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仵作,如果他想让她入京,即便是她有病入膏肓的双亲,又有嗷嗷待哺的幼弟姊妹只怕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如今他却做了这么多,知道她并没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情才作了这番安排也算是敬重她了。

这两年她想要查出杀害原主父母的凶手,靠着她孤身一人,几乎是举步维艰,收效甚微,这次去,说不定有收货也不一定,而且这位御宁侯权势在手,有他帮助查案,可能会顺畅得多。

想到这里,孟昀含点了头,“愿听侯爷差遣,替侯爷分忧。”

见着孟昀含答应了,萧玉峋稍作停留,转身回到案几前,“如此甚好,明日卯时启程,你早些休息吧!”

孟昀含却没有退出来,心里想着还未给章城府衙写告假信呢,心里正打算着如何开口,便听得案几前低头之人淡淡道:“章城府衙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并州的想必杨钊也懂了,你放心就好。”

听到这话,孟昀含再无顾虑,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心里却是惊奇,这位御宁侯怎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去,竟然连交代都办好了?不过既然答都答应了,她也不再作深想,随即回了房。

第二天,孟昀含起得早,上次就误了时辰,这一回,她自然不能再有失偏颇,简单地吃了早饭便等在了前院。

很快,萧玉峋身后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一旁的周时山替着庞氏相送着。比起先前,周时山显得很是憔悴,下巴处也有细碎的胡子,整个人仿佛老了很多。经此一事,估计庞氏那儿他是少不得要被日日埋怨的。

只是想想这案子里的几个女子,个个都是悲剧收场,孟昀含不觉有些怅然,世间之大,终究是一个情字。

出了伯府,孟昀含一眼便瞧见府门外拴着些劲马,陆庭指着其中一匹棕红色的相对其他马矮一点的,对孟昀含道:“听着说姑娘也是骑马的,这马性子温顺,是特地挑来给姑娘用的。”

孟昀含心道,这也知道?这萧侯爷还真是查无具细呢!

萧玉峋大步向前,一翻身就已经上了一匹高头大马,勒着马缰,双腿一蹬,便已驶出了老远,其他人也纷纷上马,跟着而去。

孟昀含不由分说骑上马也追着去了。

其实说起来,孟昀含学骑马是因为不想坐马车,所以马于她而言是代步工具,平日里的速度只要够用就行。而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风驰电掣,这玄机军骑起马来,像不要命似的往前奔,那马也像是不要命一般往前疾行。

为了追上这速度,孟昀含也只得拼了老命般不停吆喝,不停蹬腿儿,唯有这般才好似刚刚不至于被落下。

等到时间逼近大晌午时分,一行人的速度才稍稍慢了下来,随即寻了一处避风之地,自用了干粮。

萧玉峋从前面过来,低头看着正在哼哧哼哧喝水的孟昀含,“可还能吃得消?”

孟昀含抬起一张汗涔涔的脸,抹了一把,“还,还行。”

听见这话,萧玉峋点点头,好像极为满意一般,大手又那么一挥,一行人又匆匆上了马。

于是,孟昀含又开始了卖力地吆喝和蹬腿儿。就这么又过了两个时辰,孟昀含只觉得腿都已经麻了,全靠着一股子耐力强撑。她心中不禁慨叹,“这古代的男子可真有气力啊!”

终于,孟昀含见着天色黑沉下来,而眼瞅着前面就是一处小镇了,她心中一喜,终于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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