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嫌弃地说道，“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
牛素素震惊地看着柏漫，大喊道，“你是侯夫人！竟然是你！”
靖王妃和靖王世子也十分尴尬地看着柏漫，但柏漫懒得搭理这两人，“是我，终于认出我来了吗？”
说实在的，牛素素真没想起来，二十年前，她躲在柏漫的庄子上，遇到了来庄子上散心的柏漫，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换孩子，只是在闲聊时听庄子上的管实说柏漫当时怀孕已经七月有余，与她孩子差不多，同样的孩子，却一个是勋贵嫡女，一个低贱的奴婢，真是同人不同命。
牛素素心中顿时就迸发出了强烈的嫉妒之心，同时她也想到这个孩子是章王的孩子，她若是带着孩子，孩子也只是个粗鄙不堪的草民、贱民或者奴婢，就算章王与孩子相认，难保不会嫌弃她们，更何谈荣华富贵；可若孩子是在侯府长大，那一定是天之骄子，接受的是高门的规矩，规矩、学识定然是个顶顶好的。而且她找大夫把脉过，她怀的是儿子。而且听说侯夫人也把脉过，怀的是女儿。
所以，她暂时把自己儿子借给侯夫人，也是对侯夫人的恩赐，等孩子长大后，她再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孩子的身份公之于众，这样，侯夫人想来也不会介意的，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牛素素想得很好，而且她再美化也不敢把这些小心思拿出来说，她与章王、与所有人说，当时她身体很虚弱，怕养不活蔡锦西，所以才想调换孩子，想要让章王的血脉活下来，她是做错了，但她那是拳拳爱女之心。
章王听了很感动，糊涂蛋听了也开始同情心爆表，谢贵妃听了想打人。
无论是顾允贞还是柏漫都不想理会她的说辞，但顾允贞还是跟蔡锦西感情深厚，所以在蔡锦西的恳求下答应对牛素素从轻发落。
所以，今天蔡锦西也以为，柏漫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娘，救救我，我不要流放西北，我不要去那个穷地方，那地方是人待的吗？”
柏漫冷笑，“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你娘是牛素素。”
“你这个死丫头，你求她做什么，你看清楚，老娘才是你的娘！”牛素素对着蔡锦西吼道。
蔡锦西疯狂摇头，“不，不是，你不是我娘，你根本不是我娘。我只是你攀高枝的工具，你只是在利用我，你从来没把我当成是女儿。”
“死丫头，你想死是不是？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蔡锦西和牛素素撕扯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押解她们的官兵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该拉开她们，但看河西王妃似乎是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撕扯。
靖王妃和靖王世子也很尴尬，她家一开始看好的儿媳妇就是侯府嫡女“叶锦西”，没想到叶锦西却是假千金，所以她们绝口不提“叶锦西”和世子的婚事，甚至让世子多跟真千金叶苒接触。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叶锦西”摇身一变成了章王的女儿“蔡锦西”，还被老皇帝册封为郡主，再加上有襄王从重说和，这下，靖王府又对蔡锦西热切了起来。
没想到，娶上门才发现蔡锦西心胸狭窄、手段拙劣，搅得靖王府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