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也没用。”康峻扫了一眼面前的白纸，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池易目光沉了沉。
“成年异变人里面，注射了试剂的异变人都已经送到采哥那边去了，其他的一些注射后没能形成基因改变的，还是老样子生活着。”康峻顿了顿，接着道。
“被送到采哥那里去的那些人是被送到了什么地方？你去送的？你见过采哥？”池易坐直了身体，直接来了个三连问。
康峻摇了摇头，看向了旁边的余言。
“是我送的。”余言开口道。
池易的目光移到了余言的身上。
“采哥和我交涉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所以我不知道采哥长什么样子，”余言垂着眼睑回忆道，“我和采哥交涉的地方，都是随机约的，他用货车带走的那些人，送出了蓝夏市，至于还是去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离开了蓝夏市。
采哥背后的人不止是在蓝夏市活动，他们也在其他的地方活动，而且，这些被注射了试剂送走的异变人数量应该还不少。
“那这些被送走的异变人，名字还记得吗？”池易直接问。
“这么多人，谁记得？”一旁的康峻没好气道。
果然。
人数不少。
池易看了一眼审讯室的监控，康峻和余言交代的这些，外面的许之廷应该都听到了。
“你虽然没见过采哥的真面目，但是他的身形，声音之类的，你应该有印象吧？”祁凉忽然开口，看向对面的余言。
余言点了点头：“个子挺高的，至于声音……他跟我交涉戴着变声器。”
“你们暂时不能离开管理局，我们会有人盯着你们的。”池易站起身，余言说的这些，池易只相信一部分。
有很重要的细节余言没有交代出来。
池易刚走出审讯室，许之廷就直接走了过来，有些着急地拉了池易一把：“池花瓶，你相信那余言真没见过采哥？”
许之廷的手刚碰到池易的那个瞬间，不知道怎么的，池易后背的晶体忽然涌出一股微小的力量，接着，池易的脑中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是许之廷的画面，他端着一碗馄饨，蹲在路边吃，一边吃一边打电话骂王小坝办事不力。
“你是不是蹲在路边吃馄饨？还骂了王小坝？”池易抬起头，看向了许之廷。
“那是上周的事情了，你……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许之廷盯着池易，一脸震惊。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