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梅花,天地萧索,扑风寒几家,乌云蔽日,枯木连根起,风急凄冷九寒霜。
外面自然是风吹雪打,屋里燃着碳火,把寒气阻挡在了门外。
“不要!”萧妙人睁开了双眼,他是趴在床上的,难怪梦里呼吸不畅,反抗不得,不过就算不是做梦,他也不能反抗,因为从被亚父从街头带走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一切都是亚父的,包括身体,两条褪还在颤抖,他按了一下,发现某处是站着的,看着看着就恍惚了。
他不能自己做,因为等到回去褚裟会检查他的身体,于是只能盖上被子重新躺下睡觉。
来之前做了一次,亚父好像很生气,对他很粗鲁,是因为他办事不力还是因为那个言神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但……
他们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仅仅只有七岁,还是一个遭人唾弃的小乞丐,和另一个小乞丐相依为命,每天风餐露宿,遭人打骂,吃不饱饭,没有栖身之所,处处遭人排挤。
“大街上有的是小乞丐,随手牵走一个就是了。”
“跟我走,以后你就不用再挨饿了。”
相依为命的哥哥伸出了手,想拉住他,或者想跟着男人走,但哥哥只挨了富家公子的仆人恶狠狠的一脚。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碰我家公子?”
“我好饿,求求你,也带走我吧。”哥哥倒在地上,他伸出手苦苦哀求。
“滚开,别脏了我家公子的衣服。”
“小九,小九,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只手很白净,那位公子的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太饿了,也太冷了,顾不上别的了,于是牢牢的抓住了那只手,成为了萧妙人,公子的萧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