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低着头，一脸的消沉与绝望，甚至是心灰意冷。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卫子航的脸上。
卫子航一抬头，正看到林慧慧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林慧慧怒吼一声，拽着卫子航，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面处。
水面的倒映中，那是一张写满了惶恐、绝望与颓废的脸，这张脸，真的好陌生啊。
“我喜欢的，为之痴迷的，甚至愿意为他去死的那个人，是怼天怼地，有服就干，就算干到死都不会后退一步的卫爷。
而不是这么一个被吓破胆的废物。
如果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废物，那咱俩就分道扬镳好了，死了一个废物，我绝不会有一点心疼。
但是，我会为我从前那个卫爷复仇。
给我点时间，破解了她的秘密，她不过就是一个有点本事，会点手段的老女人。
就算破解不了秘密又怎么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又能怎么样？那是没见过炮弹洗地，没见过核弹的蘑菇云。
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二两铝热剂，就把人烧毁容了，现在她是一个丑女人，巨丑无比的女人，没了那张脸乱人心智，就连迷眠术都不管用了。
嗯，我把术门的秘术改良了一下，就叫迷眠术，只是她要比我厉害一些，承认差距，追赶差距，然后灭了她。”
林慧慧一记耳光，一通夹枪带棒，让卫子航猛地警醒了过来，一拳头砸在水面上，将那张陌生的面孔砸碎。
林慧慧说得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就算人死了，也要硬鸟朝天。
卫子航手握八面汉剑，汉剑嗡嗡做响，青芒闪烁吞吐，大剑一挥，青芒一闪，伏在水面的枯木一剑两断，断掉的枯木顺流而下。
“不管祖宗摸没摸过捅没捅过，老子一定要干了那个女人。”
“不过毁容了。”
“哈哈，我摸过腿臀腰，身材一级棒，把脸一蒙干一场也值了。”卫子航哈哈大笑道。
“嗯，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一定要旁观，我倒要看看，一个千年老批，倒底是不是长了绿毛淌了绿汤。”
“说得这么恶心，影响我心情。”卫子航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林慧慧看到卫子航又一次支棱了起来，顿时喜笑颜开，然后指了指向下游飘去的枯木道：“你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在咱们没有绝胜把握的情况下，还是先逃吧，先想个办法，搞定你身上那种神秘的联系最好。”
这一次，是卫子航扛起了林慧慧，像当年一样，一头扎进丛林里拔腿狂奔，这不是怕，这是战术性后退。
两人用了两天时间，奔出丛林，到了附近人烟稀少的小镇上。
又坐了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附近一个比较大的，方圆几百公里的中心城市林市，也是卫子航曾经最熟悉的一个城市。
熟悉的一切，倒是让卫子航稍稍心安。
准备在这里乘飞机反回凌海。
一来，家人都在那边。
二来，灵药也留在了凌海，卫子航需要那些灵药，来帮助自己突破引气入体
至少，要达到星那种以元气外放，可以抵挡铝热剂火焰扑烧的程度才行，否则的话现在去硬刚，那不叫勇敢，那叫愚蠢的送死。
车子驶出市区，沿着一级公路直奔十公里外的机场，出城之后，就是一边不高，却边绵不绝的山。
路与山之间，是青翠的，一看就极其肥沃的草甸。
这种山谷间的平地所形成的草场就叫草甸，草茵茵，花灿灿，美不胜收。
一群羊在草甸上悠闲地吃着草。
一个老人，抱着长长的鞭子站在草甸边上，手搭凉棚看着自己的羊。
两只狼狗戴着嘴套，趴在老人的身边，目光悠远。
而在那个老人的身边，一个瘦如干尸，却足有近两米五的大汉，坐着都比老人站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