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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些东西粘贴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今天带来的这幅《大江东去》,就是她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粘出来的,表现的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意境。晒干的青苔,染了色的薄木片,鸟的羽毛,加上她用毛笔画上去的背景,很好看,也很精细,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还真是舍不得拿出来。

卢子言上看下看,走到历史古籍书架前面她站住了,来这个时代这么久,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的一样时代,除了几个师兄,似乎每个人都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岛上的日子,就和世外桃源差不多,和外界根本没什么联系,她即使想打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真应了那句话: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踮起脚来,抽出一本泛黄的厚书,努力的把树上的褶皱压平,卢子言费力地辨认着:《秦书?仁宏帝文志》,嘿嘿,是野史,她就喜欢野史,从不同的角度更加深刻地认识这个王朝嘛。刚刚把书抽出来,自己还在开心呢,只听书架背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把卢子言吓了一大跳。她猫着腰悄悄地走过去,发现什么时候墙壁上开了个暗门,像是密室,她一点一点挪在门边,探着头往里看,没敢冒然进去,她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就凭她那点功夫,估计什么机关消息都躲不过的,在门边安静地守了一会儿,卢子言发现门边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只蓝色的耳坠,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起来,小心地将它揣好,她又发现墙壁上有轻微的血迹,用手捻了,凑到鼻子下一闻,是血没错,才刚刚干,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看来这里可真是个是非之地啊,当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小命不保,她可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可门已经打开了,怎么把它弄回去啊,卢子言在门两边左右摸索着,没发现任何特殊的东西,她有点着急了,看今天的情况,洛尹阁肯定是来了什么不速之客了,所以都倾巢出动去搜索了,让她逮着了这个机会发现了不该也不愿发现的秘密。其实也不算秘密,最起码,密室里的东西她一点都没看啊,希望当事人也可以这样同情打理,要不,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善后啊。

摆弄来摆弄去,那门就是合不上,算算时间,自己来了也够久的了,一旦有人回来,这可怎么自圆其说啊。伤脑筋。没办法,卢子言又转回到刚刚抽出的那本书那去,老天保佑让门尽快关上吧。她惦着脚把拿下的那本书,按照原来的样子又放了回去,门当真就关上了。卢子言这时发现自己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按说事情解决了,就该赶快撤了,但这一出去会不会碰到什么人啊,到时候有口难辩,还是等等,反正自己的确找安陵墨有事情嘛,看到书桌上有两本书,随便地拿了一本来看,她可不敢再动书架上的东西了,要是再弄出个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估计她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在窗子底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借着落日的余辉,意兴阑珊地看着。也许是晚风中的栀子花香味儿太醉人,也许是此时室内的光线太柔和,还可能是刚刚惊吓过度,倦了,总之刚翻了没几页,卢子言就在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安陵墨和吕叶阳匆匆赶回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窗口的霞光照在卢子言小巧的身形上,全身泛着点点的红晕,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两抹淡淡的黑,头发在霞光里呈现淡紫色的光,可能是睡久了,刘海乱蓬蓬的,头歪在一边,从领口里露出的皮肤雪白娇嫩,与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是,她竟然没有带耳环,连耳洞都没,这在大邑王朝来说可是够稀奇的,按说女儿生下来后,母亲就会为她扎耳洞,以此来表示苦难和罪孽都可以从耳洞中穿过,让孩子能幸福地过一生。

安陵墨与吕叶阳对看了一眼,眼中都是迷惑不解与无奈,安陵墨走过去,轻轻地摇晃着卢子言,好一会儿这女娃一点都没有要醒的意思,看来不用杀手锏还不行,“开饭了,开饭了,红烧排骨,去晚了就没的吃了”安陵墨不怀好意地嚷嚷着,只看卢子言迅速地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拔腿就跑。吕叶阳看着抿嘴笑着的安陵墨说道:可真有你的。看着卢子言跑出去了,吕叶阳走到墙角边,拿起卢子言刚刚忘记的粘贴画仔细地看,构思倒也巧妙,各种晒干了的植物搭配的很好,颜色也别有新意。心里寻思着倒也有趣。随手拿给安陵墨看,大略打量了一下,安陵墨陷入沉思,这丫头平日都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今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求到自己了,哼哼,无事献殷勤,看你是奸还是盗。

迷迷糊糊的卢子言,跑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吃晚饭的时候雅兰会来叫她,她跑什么啊,虽然刚搬来的时候,红袖每次都是给她单独准备好,端到她屋子里让她一个人吃,但日子久了她就觉得特别没意思,尤其吃饭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大桌子的好吃的,都没人跟她抢,那吃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啊,在她无数次抗议后,红袖也就顺着她,让她和其他的丫头们一起吃了,卢子言性子本来就随和,又爱开玩笑,所以和她在一起,下人们一点都不感觉到拘谨,倒是每顿饭都吃得开开心心的。

停在那里好一会儿,卢子言才意思到,自己被人家耍了,这回可好了,不仅事情没办成,还搭上了自己的东西,那幅《大江东去》是她近阶段最得意的作品,本想靠着它能让事情办的顺利些,唉。离年试越来越近了,本想着利用和桃花妖共住一个屋檐下的便利条件,让他给自己说几句好话,平日看长老们都对他恭敬的很,想必先生们肯定也会买他的面子,没想到首战就出师不利啊。

吧嗒,吧嗒,豆大的雨点打在荷叶上,卢子言呆呆地看着空中疾驰的燕子,脑海里空白空白的。下大雨了,没想到自己一口气竟然跑了这么远出来,她此时站的位置正好在书房与西厢房之间,往哪里跑距离都差不多,估计结果都是落汤鸡。现在可是前不见雨伞,后不见蓑衣,看到假山下面突出一块大石可以暂时躲雨,卢子言立马蹿了过去,把自己缩成一团,空间刚刚好。

看着大雨滂沱,地上已经汇聚起了很多的小水流,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个低洼处,所有的雨水都流到她那去了,绣鞋已经湿了,索性脱了算了,卢子言低头看着雨水漫过自己洁白的脚丫,寻思着到底要不要冒险往回跑呢,雨越来越大了,地面上甚至开始升腾起白茫茫的水雾,天色渐渐黑了,卢子言站在水洼里,又冷,又饿,又生气。

安陵墨和四师兄吕叶阳讨论了一会儿事情,才发觉天色渐渐黑了,雨也下的很大,不一会儿,红袖进来说可以开饭了,反正雨很大,索性留了叶阳一起吃饭。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尝了一口,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对了,卢子言那个小丫头怎么没来吃饭,不会是被戏弄了不好意思了吧,但以他对卢子言的了解,是不可能的,崇尚“饿死是大,失节是小”的她,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吃饭呢。无意间听到这小丫头喊着刚刚的口号的时候,他敢肯定,她不懂什么是失节。

“红袖,去请子言姑娘过来一起吃饭”安陵墨平静地说着,“婢子早已让雅兰去请了,但雅兰说姑娘根本就不在房里,她们现在正找去了,主子还是先吃,等姑娘来了再添几个菜就是了。”红袖得体地答道。不在房里?天这么晚了还下着雨,她能去哪里呢?吕叶阳也很奇怪,卢子言那小丫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她才不会因为墨戏弄了她一下就不来吃饭,依他看,九成九是迷路了。上次他办完事情半夜的时候才上岛,路过洛尹阁的时候,看到树林里有个人影转来转去,他脚一点地飞到树上静静地观察,才发现是把肉丸子追到他衣服上的那个师妹,月光下的卢子言抱着本书,在方圆五十平米的树林内走了一圈儿又一圈,还喃喃自语:这林子怎么这么大啊。后来是叶阳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拿起石子往出口的一颗小树上打了一下,这妮子才小心翼翼过来看个究竟,如果那么没有他经过,估计卢子言要转到天亮去了。

两个人都静静地吃饭,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洛尹阁的书房竟然有人硬闯,来人应该是什么都清楚的很,看来,岛上也不平静啊。

雨渐渐地小了,卢子言觉得自己的脚都要被泡的抽筋了,这时候她才发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下着瓢泼大雨的时候,你可以坐在温暖的房间里,边吃肘子边看着雨里左躲右藏的人。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雅兰他们已经着急的不行,看见她回来了,真是喜出望外啊,可自己哪有闲心管别人啊,湿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可能是站久了,双腿已经一瘸一拐的了,湿嗒嗒的头发粘在脸上,雨水顺着头发往脖子里淌,雅兰和夕痕扶着她在椅子上坐好,帮她把头上的水擦干,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了,红袖早就体贴地让小丫头准备了洗澡水,看见卢子言终于有点精神了,就建议她先洗个澡,免得着凉,然后领着雅兰和夕痕出去了。卢子言泡在热水里,脑子里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边想着边给自己打气:绝望中寻找希望,真的猛女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水里太温暖了,头开始有点发晕,渐渐地,卢子言进入了无意识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云上的日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卢子言觉得喉咙刀割一样疼,鼻子也一直躺着鼻涕,浑身无力,唉,感冒的症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马上就要年试了,还有那么多功课要准备,自己却病倒了。抬笔写了个方子,让雅兰拿到沧浪小筑去抓了几味药,还帮着她向褚先生告了假。

雅兰把熬好的药汁端给她,卢子言拿起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干了,看来褚先生对她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现在她能达到口含黄莲而面不变色的地步了。病了也不能闲着啊,卢子言痛苦的想,莲三姑的题目早就出好了,要她们在一个月内交一件自己满意的绣品,权当年试的试题了。提到刺绣卢子言就心有余悸,几个月下来,不但没有一件完整的绣品,自己的十个手指可以说是“指无完肤”,有时候卢子言相当怀疑自己的能力,她是轻易不下针,下针就见血,每次上完课去找铭扬和藿香,眼泪汪汪地和他们讲自己的苦难历程,两个没心没肺的人都会笑的前仰后合,然后藿香会在前面的的柳树上画个记号,和铭扬打赌说:截止今天为止,已经是第六十四次了,我赌在除夕前,子言的最高记录是一百个洞。铭扬看着可怜兮兮的子言说:你太小看人家了,我觉得最高就九十五个。两个人在卢子言的追打砍杀中大笑着左躲右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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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让别人帮着绣,上次的时候莲三姑让绣鸳鸯戏水,她晃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了邵灵,答应帮她绣一只,可还差一只呢,她就屁颠屁颠地去求雅兰,也不敢说是要上交的作业,把邵灵帮她秀的折起来,留出一半的位置,照着人家绣的鸳鸯的样子在另一半上描了一只,让雅兰帮她绣,雅兰很快就绣好了,还给她的时候还纳闷的问卢子言:姑娘,这是谁给你描的秀样,有点奇怪,象鸟又不是鸟的。卢子言也没敢说是自己描的,推说是邵灵给她想出的新花样。

美滋滋地把整块绣品展开,压平,卢子言就发现问题出来了,自己的那只鸳鸯远远地要大于邵灵绣的那只,而且两只鸳鸯好像也不想白首与共,乍一看,分明是自己的那只大鸳鸯追着前面的那只跑嘛。唉,勉强勉强凑合凑合,大概也能看。先交上应付了莲三姑再说。几天后,卢子言的那件印象派的绣品被莲三姑掐在手里,展示给大家看,然后拎着卢子言的耳朵让她解释,莲三姑说这不是什么鸳鸯戏水,这简直就是鹅与鸭戏水,当时卢子言还挺委屈的,她觉得邵灵绣的那只还不错,嘟囔着说:其实,如果片面地只看这只,在发挥一下想象力,还是蛮象的嘛。毕竟谁也没见过真的鸳鸯,说不定就长得这个样子呢。她用两只手把其他的东盖住,只留下其中一只,不死心地向莲三姑解释着。结果那天下午卢子言的手肿的象馒头一样,莲三姑下起手来可真是狠,可看出来是打别人了。

从那以后,无论自己弄得好还是不好,卢子言都要亲自上阵,毕竟自己经手的东西即使圆谎也容易的多。“革命既然没成功,我就要力挺革命成功,加油!!!”卢子言信誓旦旦地握紧拳头。绣个什么呢,太难了吧,自己搞不来,太简单了吧,怕莲三姑看了生气。先在纸上画个草图吧,然后和雅兰讨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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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子言甩着毛笔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把草图完稿了,把雅兰找来后,期待地让雅兰给评价下,看自己能不能过关。

雅兰:姑娘,这是黑山老妖吧。(不确定地试探着问)

卢子言:(满头黑线)心里想着,往后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什么黑山老妖。嘿嘿,雅兰,那是百花仙子……

两个人继续往下看,雅兰真的不想打击卢子言,因此每次问话前都是小心翼翼。

雅兰:姑娘,门口站着的那个猪八戒在等百花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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