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雄简直枉为人子!”
“真当淄川是他的天下了吗?”
“不过一个县令就想一手遮天,我们去府城告他一状。”
“同去,同去。”
十多个学生聚在一起,义愤填膺。
“是我拖累你们了。”孔雪笠站在一旁,苦笑。
“熊雄是对我有意见,所以才针对云山的学子。就算现在去府城告他,也赶不及今年的童试了。”
冯子辛正好路过。
这群学子一直被孔雪笠教得很好,行端坐正,恭敬有礼,很少看他们有这么情绪外露、甚至口吐芬芳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
“山长。”“山长。”“山长……”大家纷纷打招呼。
“山长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学子眼睛一亮,喜道。
虽然山长经常外出,但云山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一致认为无论什么问题,山长都有办法解决的。
孔雪笠拱了拱手,“不要为难山长。”
他缓缓解释道:“本县童试时间定在七月底。早两个月,我们就把今年应考的学子资料上交了县衙,这两个月也一直风平浪静,从未听说有什么疏漏,学子们都在努力备考。
谁知三天前名单公布,一个云山学子都没有。大家去县衙询问情况,差役支支吾吾,就说我们的材料不合规,具体哪儿又说不上来。”
“是啊,要是一个两个不合规矩,那我们也认了,怎么可能全部不行。”
“对啊,县学那群草包,每个都上了,云山的就这么巧都出错了?”
“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童试了,要哪些东西还不门清,敢不敢公示出来,到底哪儿不对?”
“再说,往年就算有问题的,都会有差役通知,限期更改,今年怎么就不一样。”
听到众人议论,冯子辛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