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辛瞅着周振林的神色,知道必有后文。
“这么好的店铺,主人家为什么要发卖呢?”
周掌柜长叹一声,“这还不是离云来客栈太近了些嘛。这绸缎店啊,就在云来客栈旁边,只隔了一条半米宽的巷子。
不瞒您说,内兄在街西开了一家糕点铺子,本来生意红火、客似云来。可自从云来客栈出了问题以后,那一片地方,就像招了邪似的,慢慢冷落下来了。要是没事,谁都不愿意往那边去。”
周掌柜唉声叹气。
“莫非今天上午,掌柜的就是去了你内兄的糕点铺么?”
所以沾了一层新鲜的煞气?
周掌柜诧异回头:“冯山长怎么会知道?这几日,我那娘子,天天在家以泪洗面,说娘家熬不下去了,侄女儿都要吃不上饭了,天天新鲜的糕点做好,又没人买,整笼整笼地倒掉,催着我想办法帮忙。
办法都想尽了,就是没点起色。往常3文钱一块的糕点,现在卖1文钱,都没有人要。我不想在家听娘子唠叨,就只能躲去内兄家,也就是陪着他一起长吁短叹。
那绸缎铺子的刘老板,年纪也大了。他儿子在汉肃县当了官,老早就要接他过去享福,可他不放心淄川这点祖产,一直守着没去。现在被云来客栈带累得大病一场,手脚都不太利索了,只能歇了心思,低价卖了店铺,投奔儿子去。”
这样啊。
冯子辛若有所思。
看来只要处理了云来客栈的问题,就可以低价得到一个绝佳店铺啊。
毕竟老子这么穷,真的好心动啊。
只是,云来客栈可能盘踞着一只价值900功德的大妖,值不值得冒险呢?
冯子辛跟着周掌柜,又转了好几家店铺。
不是铺面太小,就是地方太偏僻,总没有一家合意的。
“冯山长,不是我说啊,这淄川县最繁华的商铺,就集中在这春熙街了。以前,这东头是我们琳琅牙行,西头有云来客栈,算是淄川的两个地标了。要不是出了事,春熙街上的店铺怎么会有出手的。其他地方,总是差了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