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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或车被刮花的现象。

思想间,我犯罪的机会就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旁边,躺着一个深棕色,体格还挺厚重的钱包。

我弯腰捡起了钱包,心里非常恼火。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全天下的俗事怎么都被我一个人碰上了?先是跟人争蛋挞,现在又捡钱包。要是钱包正好是让给我蛋挞的那位帅哥的,之后我们再由于这两次邂逅,产生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那才真叫俗不可耐呢。

“小姐,真巧,又见面了。”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可能嘴也微张着,表情一定特别傻。我幻想中的俗事真的发生了。

“你怎么能肯定这钱包是你的?”老绅士笑了一下,说:“我还没说这钱包是我的,你就猜到了?”

我的脸发起烧来,就这么把自己的想法给出卖了。慢着,他不会怀疑我已经打开看过钱包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自尊心有点受挫。我突然硬气起来,不客气地问:“那你说说,你的钱包里都有什么。”

“里面有两张照片……哦,对了,我的身份证在第二格卡夹里。”

打开钱包,首先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很不一样,一张是泛黄的半身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胸前垂着两条麻花辫子,静静地微笑;另一张是彩色的全身照片,照片上的女生穿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两张照片相隔年代久远,但人物有几分神似,想来应该是一对母女。

我又打开了卡夹第二格,抽出了身份证,跟眼前的人对照。消瘦的脸颊,苍白的面色,微蹙的眉毛,和善的眼睛,确实是同一个人。再往旁边瞟了一眼名字,居然是——叶之臻!

今天可真是糗大了,我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把钱夹双手递给了叶先生,转身想走。

“小姐。”叶先生叫住了我,我回过头,老先生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钞票,接着说:“非常感谢你。”

看我面色有异,老先生也不好意思起来,略带窘态地说:“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太太的那张照片是我唯一的一张了。”

看我还是一脸的诧异,他放好了钱,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微笑着对我说:“那么需要我什么帮助,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突然间我的新闻触觉把我从空白的意识里唤醒,我立刻对他说:“叶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一张名片吗?”

叶先生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掏出名片夹,拿出一张递给我,点了点头。我想他的意思也许是,他会遵守诺言,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

回家的路上,我完全忘记了这一天中的尴尬,反而有些得意起来。如果这次采访真能安排成功,我也算是个合格的记者了吧。

晚上,坐在写字台前,对着台灯,仔细地看那张名片。

其实那是一张很普通,也很简单的名片,而我的脑袋里的想法却跟着张名片的风格相反,在很复杂地思考着。

说实话,毕业以后,在记者这一行,也混迹了好几年了,自认自己虽然算不上是个优秀的记者,至少也不是最差的。但虽然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我还始终觉得对这份工作不太适应。

就比如说今天的这个情况,我在无意中帮助了这位叶先生,他又答应了我需要他帮助可以找她,我又确实想采访他,但我明知道他不愿意接受采访。遇到了这样的事,一个优秀的记者应该怎么处理呢?

我觉得我对叶先生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所谓帮助,根本就不足以让人家以隐私交换。况且人家又是那么一位令人尊重的绅士,他之所以不愿意接受私人访问,一定有他的苦衷,我不想趁人之危。

这就是我和一名真正优秀的记者之间的差距,我可以保证自己尊重事实,又足够的好奇心,也有韧性,但我总是不能舍弃一点自己那要命的自尊。

第二天是周六,杂志社挺清静的,我难得消消停停地在杂志社看了一天的报纸。本市的各报,基本都在体育版的头条,报道了九麟药业入主绿岛队的事。

还有两三家报纸,捎带对叶之臻的事迹有所报道,对他的个人情况更是轻描淡写,估计都是道听途说。除了说叶先生还有个二十几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儿外,我没得到任何新的信息。

这就进一步证实了叶先生不接受私人采访的说法。我更确定了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如果成了新闻,也许就是爆炸性的。

我再一次拿出了叶先生的名片,选择了一个我认为是折中的方式。叶先生的名片上有两个电子信箱的地址,上面一个应该是公司的,下面的一个是手写体的,地址是:yzzhen_ry@,看起来前面几位是叶先生名字的缩写,应该是他的私人信箱。

本来有点奇怪,象他这个年龄的人居然会用hotmail的电子信箱,后来想到,人家是早年留德的老学者,接受这点新鲜事物一点都不稀奇。

于是我写下了这样一封邮件:

叶先生:

您好!

希望我的这封信没有太唐突。

也许您还不知道,我是《挑战》体育杂志的一名记者。

如果您愿意,也方便的话,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采访。

此致

敬礼!

拾金不昧的虫子

我想,给他发电子邮件,如果他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就会再通过电子邮件跟我约时间和地点,如果他拒绝我的采访,大可把这封信当作垃圾邮件删掉,也就避免了打电话或见面的尴尬。

我觉得自己这么做挺圆满的,因此没有对这件事继续耿耿于怀。

过了几天,在我几乎忘了那封邮件的时候,我收到了叶先生的回信。

叶先生的来信,与我给他的信毫无关系,是说他以朋友的身份,邀请我周末去他家做客,语气非常诚恳,还提到那天有重要的决定,只有家里的至亲和非常亲密的好友才能参加,如果我没有异议,他会派车在周五下午我下班的时间,到报社来接我。

虽然我的采访被这样的方式所拒绝,使我有点失望,但我仍然很高兴,叶先生已经把我作为一个朋友,所以我也没有太难受,而且决定不要扫他的兴,给他回信表示愿意去做客。

周五那天,因为不知道叶先生到底有什么安排,我特意穿了一件半长的旗袍,这样如果是随便的场合就不会显得关于严肃,如果是重要场合又不失身份。

下班后,一出报社门,一位年轻的司机很有礼貌地问我是不是陆小姐,随后把我引到一辆白色的本田车上。

开车后,司机向我解释说,叶先生说应该亲自来接我,但他要去学校接叶小姐,所以就由他来接我,希望我不要介意。

让我挺意外的是,那天居然是叶先生的独女,叶家蕙的订婚仪式。

现在,举办订婚仪式的已经很罕见了,今天的仪式其实也就是一顿家常便饭,除了叶先生、家蕙和家蕙的未婚夫外,只有一个家蕙称为靳伯伯的老人和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修女。

看情形,这应该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家宴,我这样一个既非亲属,也非故交的人在席,自己觉得有些窘迫起来。

好在叶先生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其他人也非常和善。

叶家蕙比我在照片上看见的,显得更加清爽,甚至可以用清澈来形容。家蕙的未婚夫,是个诚恳的大男孩,跟家蕙很般配的样子。靳伯伯看起来风度翩翩,话语中常带出很感慨的色彩。那位嬷嬷的面部轮廓非常清晰,但看起来很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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