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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你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独孤凌微微眯了眼,打量着我。

现在还没有磁铁吗,我不敢肯定,于是搪塞道,“小时候出门见过变戏法的人使过,很稀奇的玩艺。”

他评论道:“看来元小姐真是见多识广。”

我不以为意,回敬他,“见多识广才知道独孤公子如此会享受。”

他的桃花眼笑起来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顾盼的光芒象阳光一样射中我眼睛,恍得人睁不开眼。我怔了一怔,赶紧移开眼,心里直叹美色误人。

“你进宫听说很是引人注目啊!”抬眼见他斜倚在团花靠垫上,神情慵倦闲适。

我奇怪道,“我已经够藏拙避丑的了,怎么会引人注目?”

他笑嘻嘻道,“你那点道行在后宫那人精扎堆的地方还不是班门弄斧了。”

唉,想起来我这个月在皇宫里循规蹈矩,一步不敢错,装得很是辛苦,在她们看来岂不是跳梁小丑一样。

他微笑说,“你猜皇后如何评价你?”

我颇感兴趣,“如何评价?”

他微微一哂“姿妍、性慧、敏思、轻灵。”

评价有褒有贬,啥意思,这回是我变了脸色。

他接着说,“也不都是好辞,过于轻灵就是轻浮,心性未定。”

我勉强说道,“我如何能当得起皇后的夸奖。”

他微微顿了顿,抚弄起茶杯,悠悠地说,“不要和几个皇子扯上关系。”

我奇怪道,“什么意思?”

他似笑非笑,“对鸥舫,御花园,楼东阁,御兽园。”

我听在耳里,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怒交加。御花园众人皆知不稀奇,遇见杨昊应该只有贵妃宫里的菲竹知道,御兽园难免有人,楼东阁我自认是最隐秘的,独孤凌如何而知,从皇后那里,还是他有别的手眼通天的本事?看来宫中到处都有窥视的眼睛,没有能隐藏的秘密。

他难得正经地凝望我,“既然不想与皇宫有瓜葛,就不要与皇子有瓜葛。”

本来不想有瓜葛的,他这样说倒激起我的逆反心理。我故意右手抵在颌下,慢慢思量着说,“如果躲不开,你说哪个皇子好呢?”

他微有吃惊之色,接着望着我,淡淡笑道,“如果我是你,三皇子背后是独孤家,早晚要起冲突。五皇子背后是元家,没必要再亲上加亲,至于九皇子,虽然其母琳妃最得宠爱,但身份低微且早逝。”

我突然感到卓雅的手一下颤抖了一下,扭头看过去她却面色平静。

我装作不在意地说,“找个空头王爷作个富贵闲人也不错啊。”

他抚掌道,“本少爷也是个富贵闲人。”

我点头微笑,“是个有花花肠子的富贵闲人啊……”

他神色一晃,略微笑着,目光游离在我周围,似乎在考虑一件为难之事。我心里正在思度,他今天为什么专门提醒我这些,是不想我陷进去,还是怕我引起变局,他在其中又是起什么作用?

他着意沉思,片刻说道,“你回家后去过乐府吗?”

我奇怪,“还没有,怎么了?”

原来我在宫里不平静,前朝也不太平。

近日朝廷一力赈灾,皇上不仅自己罢宴息舞,也严令各部官员不准嬉乐。工部侍郎罗廷坚却阳奉阴违,在家暗地里宴请同僚,而且私请琵琶大师曹善才奏乐,被言官弹劾。皇上本已大怒,朝上又有人上奏江浙一带决堤是因为当年工部督造堤坝,有三人贪污舞弊,其中一人黄勇凡是罗廷坚的女婿。皇上震怒之下,已经将涉及舞弊的三人锁拿归京,工部侍郎罗廷坚罢官羁押待审。乐府管理乐工不严,谢旭然罚俸一年,曹善才贬为奴籍。

我心中霎时冰凉而雪亮,私自设宴,暗请皇家乐师,这在平时也只是罚俸,降职的处分,但在目前形势下,工部侍郎恐将不保,而督造堤坝贪污舞弊更是惊天大案,一个不慎将是抄家灭族之祸。

怪不得府中气氛压抑,祖父书房经常有人来访。家国,有家才有国,家族的兴衰必然影响家族成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元府看来风雨漂泊中,谁能挽大厦于将倾。

悠悠采风

正思量着,悦华客栈到了。

还是旧日模样,只是客人更少了,几乎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店小二正在门口招揽客人,看见独孤凌和我们一行,大吼一声,“他们来了”,然后冲到门后拿出一把扫帚摆出一副拼命架势。

我惊诧莫名,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弄得象生死仇人似的。

独孤凌在旁边低语,“掌柜的说客栈是祖产,也是安生立命之所,坚决不肯卖。”

我一想也是,即使再多的金钱也有穷尽的时候,而这一家没了赖以为生的客栈,该去做什么营生呢?于是更坚定了原来的想法。

我和气地对死死拉着店小二的掌柜说,“掌柜的,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掌柜的恭敬地行了个礼,“各位公子一看就是既富且贵之人,小人一家本不该得罪。但是如果是要买小店,恐怕让各位失望了。”

我豪不气馁,对他笑笑说,“我只想问掌柜的三个问题,如果掌柜能回答,我决不再提此事。”

店小二嘟囔着,“爹,别听他们的鬼话?”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请我们进去了。

我们坐下后,我又对他说,“能否请掌柜的一家都来听听我的问题。”

掌柜很是意外,有些踌躇。独孤凌却拿出一把扇子悠闲自在地扇风,也不去看掌柜的神色,只是眯着眼打量大厅。

我认出扇上有独孤家的徽章,掌柜的一惊后不敢得罪,立刻去叫家人。我却不满意地摇摇头,“你怎么这么仗势压人!”

他笑吟吟地附在我耳边说,“关键是有势可仗才行,那我拭目以待,看你怎么以情服人?”说话间吹起的暖风夹杂着一股陌生男子的气息,熏得我耳朵痒痒麻麻。我觉得脸有些烧,不由有些羞恼,忙向旁边移开了一些,他却用扇子掩着嘴,口齿含笑目蕴风流,

掌柜的一家过来,我与他们面对面的坐着,注视着他们问道,“掌柜的三代经营旅馆,是否知道客栈的含义吗?”

“让客人歇脚的地方,小二抢答道。

“让客人洗去疲劳的地方。“年轻的厨娘,掌柜的女儿考虑了一下说。意思又进了一层,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她看着男装的我顿时面生红云,十分羞涩。

掌柜答道,“家祖说过,应该是让客人感觉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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