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深究,毕竟我还没能力去扳倒顾家。但是我相信,容家不会是最后一个牺牲品。
我看着眼前一脸坚毅的二弟,他真要保住容可?我缓缓地问道:“保成,你清楚后果吗?如果我们不成功……那么,我们都会受到牵连。”
他沉默了很久,还是点了头。
我派小德子去找来了一个死囚,顶替了容可。然后容可被二弟送到了某处。至于是哪里,我也没兴趣问。后来才知道,我当时就该问的——因为,他把容可送到了……苏家。
再后来的某天,我“不小心”从已成为孩子母亲的婧女那里听说,当初她还想要和容可私奔来着……
我很生气!
容可这家伙……胆大妄为!当初真不该救他的!
翔成番外中
常年的忙于政事,使我根本就没空去考虑其他问题,母后也顾不得为我打点那些日常琐事。直到顾荏苒进宫,母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的东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所以她做主为我添了几个侍妾,安在了西院里。
不过她们都当了摆设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到刻意不想去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浑身带着十步开外都能闻到的香气,脸上抹了一丈之中就能看清的浓妆,身子弱得三尺以内就会倒进我的怀里。她们与皇父的那些妃子有什么两样?
我有些焦急地期望着苏梧桐能早些进宫。听二弟的描述,她是个活泼天真又刁蛮任性的女孩子,我想我真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因为我居然认为这样的女子才是能让人接受的。而且,我并没有直接与她接触过,就已经对她产生了好感。
至于顾荏苒……我知道她和三弟的感情,所以从她坐着一乘小轿进宫后,我就没搭理过她。如果她能安分,我可以对他们之间的发生的一切事情视而不见。
当然,如果顾荏苒能怀孕,我也不会怎么样了她。不过是帮三弟养个孩子,何况我自己能不能有子嗣也还是个问题,说不定到时候三弟的孩子才是继承大统的那个。
容家一案过后,我听说苏梧桐过得并不好。我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气愤。将要和她成亲的不是容可,而是我,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心这么久!我忍不住派了人去悄悄探视,却不小心被她的父亲觉察。
隔天的早朝,我在苏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几乎要抬不起头来。
苏太傅,真是不愧其“苏鬼”的名号,虽然他已经多年不再去管刑部的事情。
我可笑的嫉妒一天比一天强烈地撕咬着我的心。不过,每年的新年请安,她终于肯跟着苏清一起出席了。虽然那只是露个脸,仍能让我忐忑好几天。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患得患失起来了:她今年有没有注意到我?她现在有没有忘掉容可?
我不认为自己比容可差到哪里去,那么我们之间差的大约就是认识的时间了。我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她只是还没从容可的阴影里走出来而已!等她能接受现实之后,不愁她爱不上我。毕竟……只让我一个人在揪心,我是不满意的。我不喜欢在任何情况下处在被动的一方,感情上更是如此。
所以我坚持着,非要等到她能彻底忘掉容可为止。我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嫉妒抑或是不甘心?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我是有些害怕,怕她在揭开盖头后看向我的第一眼是“忿恨”。
直到某一天,我再次深夜赶着批示奏折,这才惊觉自己在她身上放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我简直难以置信,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了?
我一边扪心自问是不是耽误了许多正事,一边强迫自己迅速将“苏梧桐”这三个字从我的脑海中拔除。我需要投身的是这个天下,而非儿女私情。
在我故意的无视下,也在母后纵容的默许下,凤凰从十五岁到二十岁的五年间,最多只能在新年请安时进宫一次,据说平时一直守在家中。
她真的不出门了么?
我又开始有些暗暗地嘀咕了:她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安分?这与二弟对她的形容完全不符。
二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看他虽不情愿,却还是能暗中保护凤凰,于是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