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曹文诏的心中,私仇事小,国仇事大。
在国仇面前,自己和祖大寿的那一点矛盾又能算得上是什么?
与其坐视祖大寿大军被建奴全部绞杀,反倒不如让他们承了自己这一波的解围之恩,好在日后平定辽东的过程当中可以有更好的配合和协同作战能力。
毕竟说到底,祖大寿的人马也好,还是自己在山海关和宁远城的班底也罢,都是一个训练章程训练出来的。
都是关宁骑。
更何况祖大寿麾下的关宁骑,某种意义上代表的是城里的袁崇焕,而袁崇焕的身后又是孙承宗和天启帝。
曹文诏作为一路从京师陪着朱由校杀到宁远,杀到锦州城下的人,自认为自己对天启帝的作风有一定的了解。
天启帝如果面对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选择坐视祖大寿带着的人马全部战死。
大明朝能够坐视友军力战而灭的,也许也就那些被建奴吓破胆子了的文人吧?
就如同,曾经的袁应泰一般。
瞪了一眼发出这个问题的曹变蛟,曹文诏低声快速说道:“昔日浑河大战之前,其实川军和浙军先有了间隙,在通州大打出手,而后边,浙军又一次和咱们辽军火并。”
“最终在浑河畔大战之时,以白杆兵为首的川军首先力战建奴八旗兵,死扛了建奴三轮冲击,随后在川军不支之时,浙军参战。”
“可已经内讧了两轮的浙军,此时参战,已经为时已晚,没有余力继续作战,最终被建奴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