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拽回怀中大笑，用力亲着她的脸：“傻妞，你还太小了，唉，真是太小了——”
“可是你不小了。”叶喜愣住，小小八角章鱼一样巴住他，与他平视：“你不会想要？”她说出了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什么，血“轰”地往头顶冲，只差冒烟，刚刚生出来的勇猛瞬间消失，又缩成了一小团蜷在叶喜腿上，小声辩解：“我是说，那万一你，那别的女人，还不如，我——哎呀！我要死了，我在说什么！”她蹭地弹起来要跑，又被叶喜拖回怀中，干脆做鸵鸟蒙住自己的脸不吭声。
“傻丫头，不会有别的女人，绝对不会。”
第123章
有妈妈、有叶喜，还有林翠和曹雯，洛小小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完美，完美得她小心翼翼，总觉得日子太好，就会有难降至。林翠因她迷信的观点直摇头，开始一如既往地数落叶喜，说多乐观的孩子到了他手里栽几个跟头都这么悲观了，冤孽，冤孽，可当小小拿着第二次模拟考的成绩单乐呵呵地打开家门时，发亮的眼睛立马沉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好日子不能过太久！
“你来做什么？”小小冷冷地坐到妈妈身边，盯着对面她曾称之为父亲的人。
“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呵！和你有关系吗？”小小握住了妈妈冰凉的手，挨得更近些，表情戒备。
“宝宝——”
“谁是你宝宝？谁是你宝宝！你宝宝在他妈妈怀里抱着呢，别出门见谁都乱叫。”
妈妈拉住她的手：“小小，他毕竟是爸爸，你收敛点。”
“爸爸？”小小冷笑：“他找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我爸爸？他带着那个女人去吃1999、看焰火有想过他是我爸爸？他去香港陪那个女人生小孩，我躺在医院动个阑尾炎手术都没人签名的时候，他还是我爸爸？爸爸！哼！他是那个洛家金孙的爸爸，不是我的。”
“宝宝，爸爸知道对不住你……”
“免了，你洛总贵人事忙——”
王慧摇摇头：“不管我们的婚姻怎么样，妈妈再讨厌这个人，他都是你爸爸，小小你的态度不对。”
小小射向父亲的目光如剑：“我爸爸会教我背诗画画，会记得每天在我作业本上签名，他教了、签了？我爸爸只要看到我有一点不舒服，恨不得生病的是他，他会吗？他会去教洛家的宝贝孙子琴棋书画、诗剑骑射，他抱着年轻女人，疼着乖儿子，他们陪他长命百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爸爸早没了。”
“小小！妈妈并不希望看到女儿蛮不讲理地撒泼。”
“妈妈！”
“坐下来好好说。”
小小气呼呼地坐下来，偏过头不理会对面直搓手的父亲，王慧镇定得多，倒了润喉的糖水递到女儿手中才开口：“下午有个男孩子打电话来找过你。”
男孩？“是谁？”叶喜从来不会打到家里，要找她也是直接去学校。
“没说，听你不在就挂了。”
“喔。”
“小小，我们有些生意上的事没了结，你先回房，吃饭了我叫你。”
“这是宝宝的事，为什么不让她听？”
“所以你不请自来，正巧赶在女儿放学，前后脚进门。”
“我很久没看宝宝，想顺便见见她，至于你在办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同意。”
“你能够协商最好，不行，上了法庭以你现在的条件也争不过。”
“是你出尔反尔，当初答应把——”
“等等，你们俩在说什么？跟我有关系吧？”
小小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王慧看着女儿的眼睛，面容平静：“你的抚养权。”
“宝宝只能跟我。”
“跟你？谁稀罕跟你！”小小翻个白眼，靠近妈妈。
“王慧，你回来陪她几个月就以为自己能争，这些年是谁照顾她多？”
“你有照顾好？”
“再失败也……”
小小觉得耳朵嗡嗡地，什么都听不清，好像又回到了父母日日争执的日子，她每次都恨不得夺门而出，身子开始颤抖，忽然手被妈妈握住了，稳稳地握在掌心，她抬头看着妈妈微笑的脸，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不一样的，现在妈妈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要真为女儿好，就不该在考前来打扰她，什么事情我们在外面不能谈？”
“你有准备谈吗？如果不是有朋友告诉我你在找律师咨询，我还蒙在鼓里。”
“那你就该知道即使我不争抚养权，也有很多办法带女儿走，出国、游学，随便什么都行。”
“你敢！”
“我只听小小愿不愿意，你无权阻止。”
“王慧，你要闹是吧？我陪你闹，我赌你带不走我女儿。”
“我们可不可以在女儿面前心平气和地谈？非得撕破脸来，让小小难受？”
“你多装装，就真当自己是个好母亲了？”
王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因为拔高了音调，颤抖的是小小的手：“过去我有错，但现在我有自信比你做得好，如果知道出国后你会把小小丢在外面不闻不问，生病住院都没人管，我当初绝不会把她留给你。”
“说得够好听啊！她小时候哪次生病你管了？她升学考你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生日、假日——”
“我承认以前是我做得太差，如今我能保证给女儿安稳舒适的生活，你已经有女人、儿子，何苦再揪着不放？”
洛林脸一跌：“你觉得自己现在做好了？哪个妈妈会由着女儿在眼皮底下谈恋爱？”这句话像声闷雷，第一个炸起的是洛小小，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父亲沉黑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
空气凝滞了，三个人的沉默，电话忽然响起，王慧接了递给小小：“林翠找你。”
话筒的效果并不好，都是杂音，小小听好友断断续续不知说些什么，就干脆打断了：“家里有点事，到学校再说吧。”
挂上电话，父亲先开了口：“他叫叶喜？”
小小低着头，不承认、不否认，脑袋乱成麻。
“小小，你跟妈妈说是真的吗？”
“还能假？她在学校名气大得很，和个小混混瞎胡闹，那男的就住对面604，两个人成天厮混在一起，你当娘的管到哪里去了？”
王慧马上想到电梯里碰上的男孩，还有下午的电话，原本将信将疑也确认了，小小对着妈妈痛心的面孔，将怒气都发泄在了父亲身上：“你找人查我？你连我都查！”
“是你自己不自爱！”
“你就检点了？外头的女人和杂种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