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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妤卉的兴趣点集中到了玉竹阁创业史上。

玉竹阁当家台柱玉竹公子是四年前在宣国都城花魁大赛中以超凡琴艺动人歌喉夺冠,从此一炮走红,身价倍增。京城内的贵族高官,为了能一闻玉竹公子的仙音,都竞相标价,他只为出价最高的那个人单独弹唱,而且声明四年内只卖笑不卖身,将游历全国遍寻知音,只等十八岁的时候择一良人下嫁。言外之意,他想嫁的良人必定是知音,能懂得欣赏他的女人。

玉竹公子原本卖身的那家青楼更名玉竹阁,成为京城最火的青楼。玉竹阁的经营者却不满足于现况,蛊惑迷恋玉竹公子的贵族小姐们纷纷解囊投资,于是全国各地玉竹阁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迅速占领市场,成为行业内的老大。

以上是妤卉用现代科学眼光分析得出来的判断。捧红玉竹公子是经营者的一种炒作手段,目的是利用这样地噱头,在全国开连锁店。初期游说贵族小姐们投资开分号。等有了一定名气产生了品牌效应,还可以采用兼并加盟。对于一些经营不善的青楼,反正就是换个招牌上缴一些加盟费。接待玉竹公子来表演,便能带来更多人气。利之所诱谁不动心?

相比众人对玉竹公子的强烈好奇,妤卉更想认识地是玉竹阁的幕后老板。

玉竹阁没改名之前是宣国京城花街柳巷里名不见经传地末流青楼,老板姓金,曾有门当户对的一房夫郎,生了个女儿。可惜这女儿天生聋哑明显继承家业有困难。金老板惧夫不敢纳侧夫小侍,又为了留后,就只能偷偷摸摸从自己经营的青楼里挑了两个姿色寻常的清倌发展成了情夫,指望着能再生个女儿。开始的时候这两个清倌因为没什么姿色,并未引起那位正夫地注意,直到其中一人进入育儿期,正夫才如梦初醒。

那位正夫是个嫉妒心很强又狠辣的主,下毒谋害了正在育儿期的那名情夫,一尸两命。对另一名也打算赶尽杀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金老板误食毒药命在旦夕。正夫悔恨交加,良心难安。跑去投案自首。正夫被判了死刑,金老板垂危时将另一名情夫扶为正室。将女儿托给他抚养。金老板死后。她的聋哑女儿尽管年幼残疾,却因为是女子能名正言顺继承家业。受到国法保护。而她的继父金任氏,颇懂得经营之道,金家的生意到了他手里风生水起,不到四年的时间玉竹阁就开遍全国,业内首屈一指。金任氏也成为了宣国很具有传奇色彩,与诸多达官显贵往来,最有影响力的鳏夫。

妤卉心中盘算,如果她将来能顺利回到华国,可以尝试一下金任氏的品牌推广模式,也打造个头牌明星,四处巡演,加盟连锁扩大经营规模。这样发展下去,占领大部分市场份额或者达到垄断恐怕也并非难事。

再说这位玉竹公子,两个月前就到了屏山东关,原计划只停留表演五天,代表老板与此地官僚将军联系一下感情。谁知到了第三天玉竹公子忽然得了怪病,失了声音口不能言,这样当然不能登台表演也无法继续前行。这病来得突然,请了附近地名医却看不出病因,无法对症,吃了些药有时能出声有时又无法出声,病情反反复复稀奇古怪。

金任氏那边可容不得这样损失下去,表面上关照玉竹公子安心养病,暗地里施压,逼得玉竹公子最后只能是弹琴献艺筹措治病经费。宣国京城与屏山东关远隔千里,他与金任氏通信来回也拖延了不少时间,所以等到最后定下行动方针,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昨晚和今晚是玉竹公子留在本地表演的最后两天,之后他不再逗留,将离开东关去往下一个目地地。巡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换个地方求医问药。

这两天来玉竹阁的,有许多是慕名从很远地地方追随而来,在其他城镇听了不止一次玉竹公子地仙音。还有一些是得知玉竹公子因病滞留,临时赶过来一睹芳容的。这里边真正能算得上懂音律地很少,多数觉得玉竹公子成了哑巴也无妨,只要脸蛋漂亮身材好就行,再说他还能弹琴不是么?

男人在大多数有钱的女人眼中,其实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出身名门娶了能为自己带来财富地位的,这类不必太漂亮,能生养最好;还有一种就是长得足够漂亮被其他人认可的顶级花瓶,这类男人娶回家中赏玩,满足虚荣和炫耀的功能。

玉竹公子正是通过炒作,以及自身优良先天条件,具备后一种属性的男人,通过一些列包装就很容易受到追捧。

玉竹阁与普通青楼不同,进场子不用交茶水费,也没有强制规定最低消费,但是盈利丝毫不比普通青楼差。尤其是竞标的环节,创收颇丰。程序是这样的,最先开始由玉竹阁内普通的妓子表演歌舞,其中会不定时穿插三次小游戏。有时是掷骰子,有时是诗文对联,有时是猜谜等等,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参加游戏的人需要缴纳一定经费,胜出的人可以获得竞标资格。如果三次游戏中有两次都是同一人胜出,玉竹公子会登台当众表演一曲算作小奖励。在游戏中胜出的人能免除竞标资格费,其余人只要有钱也能买到竞标资格参加最后的竞标。玉竹公子会在当晚单独接待出价最高的那位客人,除了不卖身其余娱乐要求一概都会满足。

总有些人既有钱又觉得自己有才华,小游戏和竞标能充分满足她们的虚荣攀比之心,所以往往玉竹公子还没有出场,玉竹阁的盈利就已经是高过普通青楼一整晚所有的收入,可谓是劫富济贫生财有道。

妤卉来得巧,今晚赶上个才华横溢又有钱的小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掷骰子和随后品酒两个游戏都赢得很轻松。这位小姐当即要求玉竹公子出台表演。鸨父却陪着笑脸说玉竹公子身体欠佳,不过在第三个游戏结束后会登台连弹两曲答谢。

众看客的情绪稍稍平息,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表演和游戏全结束了,几乎所有人的忍耐力都达到极限的时候,这位玉竹公子终于抱着琴走上台来。

玉竹公子目前还是口不能言,因病而生楚楚可怜,动作娇弱无力,顾盼生媚,琴音惑人,的确是天生媚骨。不过这种类型并不是妤卉喜欢的,在妤卉观念里若论美人这位玉竹公子连逝水都及不上,更没法和阿黎比。

妤卉心不在焉地听着琴曲,眼神随意流连,琢磨着是不是能先一步找鸨父开个空房间解决今晚住宿问题,忽然阿黎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心悦,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就在玉竹公子登台之前,在内堂那里晃了一下。我感觉那人很像钱保旭。”——

第五卷离乱起14突发命案

妤卉相信阿黎的眼神和判断,但是今晚如果只因为钱保旭的出现,她们再换别家找地方投宿,似乎是比较麻烦。此时影杨外出打探天剑宗尚未归来,权衡之下,妤卉决定还是留在玉竹阁。

玉竹阁装修的再清高斯文,实质上还是一家青楼,不是客栈,不提供空房间留宿客人。妤卉只得叫来鸨父,随便挑了个价格便宜的妓子,开了房间。

像妤卉这种带着男性仆侍逛风月场所的人不算多见,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妤卉给足了银子,鸨父便不再多言。影柳和阿黎将行李挪到楼上的包间,一名花枝招展的妓子扭捏着腰肢也跟了上来。

进了屋,妤卉使了个眼色,阿黎立刻出手点了那妓子的睡穴,把他放在一旁椅子上。这是妤卉提前交待好的,她如果不留妓子在房内,那妓子也没有别处过夜,反而会被鸨父嫌弃他不懂得伺候客人。当然妤卉是没有心情真风流,便用此下策,让那妓子在椅子上委屈一晚,床还是要留给自己人睡的。

影柳隐身暗处负责警戒,阿黎服侍妤卉洗漱就寝,一切与住客栈的时候没有太多区别。除了别的房间内喧嚣声持续到很晚,伴随着一些少儿不宜的动静外,妤卉认为总比露宿街头要舒服。

这一夜,妤卉不知为何睡的格外沉。次日清晨,她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吵醒的,并且发现身旁的阿黎也似乎是刚刚才清醒。

影柳神色凝重地站在床前说道:“主人,属下觉得昨晚咱们房间周围的灯烛有问题,很可能被下了迷药。属下曾有一段时间头昏沉沉的,后来附近都熄灭了火烛才稍微缓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影杨一直没回来。”

阿黎迅速穿好衣服附和道:“心悦,烛火或许真的有问题。昨晚我吹灭房内的蜡烛,吸入一些古怪地味道,与我知道的毒药不太一样。当时没有特别严重的反应,可是随后身体疲惫睡得格外沉。今早是影柳叫醒我的,但是目前我和影柳都没有感觉功力受损。”

妤卉首先想到的是玉竹阁的烛火内含有安神的药物,并非恶意,大概是为了让客人们能早点感觉疲倦早点休息,从而减少妓子们地工作时间,应该不是有针对性故意要迷倒什么人。不过目前的情势而论。妤卉免不了多想一层,多些怀疑。她张口正打算吩咐影柳去查一查除了与她们相邻的房间,别的房间是否也放了同样的烛火地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敲门的声音不似一般青楼仆侍的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而是很莽撞蛮横。伴随着女子粗鲁的喊话:“官差查案,所有人一炷香之内都到楼下堂内集合,不听命令私自走动的一律当疑犯逮捕。”

妤卉问道:“阿黎、影柳你们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问一边抓紧时间自行穿好了衣物。

影柳凝神细听了一下,回复道:“主人,似乎是昨晚标下玉竹公子地那位客人横死在玉竹阁的茅厕内。今早尸体被人发现,报了官。”

妤卉让阿黎将椅子上的妓子弄醒。那妓子是个乖巧胆小地人,心里虽然知道昨晚有古怪。可是客人不发话,他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缩在墙角。

妤卉从那妓子口中套问到玉竹阁内的房间布局情况,玉竹公子的卧房与她们相距最远,但是供客人们使用的茅厕离她们这边比较近。妤卉又问烛火内是否放了安神药物,那妓子却茫然不知。问到这里的时候妤卉的心头就已经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假设一切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用安神灯烛取代了普通的用品,目地是为了让茅厕附近的人睡得沉。从而无法察觉茅厕内的凶杀案,妤卉等人就不仅仅会成为受害者,还有可能成为凶手的替罪羊。因为命案现场周边房间内的人都睡死过去,谁也无法证明其他人是睡是醒,当时干什么。倘若凶手提前布局设计巧妙,想要栽赃陷害给某一个人。那么无论是买通妓子还是提前就在房间内下套,无辜受害者都是防不胜防。

妤卉想到自己昨晚上点了妓子没睡,那妓子本人一定也觉得奇怪,如果自己不幸是那个被凶手看中地替罪羊,就又少了一个有力的证人,多了一重让人怀疑地罪过。住青楼开房间点了妓子不睡,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被当作别有所图的凶手吧?

妤卉立刻吩咐道:“影柳你确认一下咱们房间内是否有不妥的物品,或者比昨晚入住的时候多了什么。阿黎检查行李。”

接着妤卉又对那妓子正色道:“记住一会儿如果有人问你昨晚做了什么,就说是陪我喝茶聊天,比往日困乏,早早就寝睡了,今天一早才被我叫醒的。如果你敢乱说别的,或许会对我们不利,但是你一定也不会有好结果。倘若我们被牵扯进凶案,你与我们相处一晚,受牵连被官差审问盘剥还算好的,怕是很可能会被真凶手杀人灭

那妓子被妤卉的话点醒,虽然害怕得打哆嗦,却还是应承着不敢乱说。毕竟想害旁人的同时,赔上自己不划算。

一炷香之后,妤卉确认自己房里没有不妥的物品,才带着阿黎等人从容走下楼去。

此时,玉竹阁内包括妓子仆役还有留宿的客人全都集中在一起。妤卉等人算是衣冠最为整齐的,很多人基本就是随便披了外衣,将同样衣衫不整甚至赤裸的妓子搂在怀中,睡眼惺忪地抱怨。

昨晚上歌舞表演用的台子,如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的中年女子,她是东关总捕头蒋擒,另有一些拿了锁链挥舞钢刀的普通差役守在出入口,驱赶人群都集中在台子周围听训。

妤卉环顾四周,发现鸨父和一名侍儿搀扶着玉竹公子站在台子口,他们神态惊恐哭哭啼啼,充分显示了这个时代男子的病态娇弱。

总捕头扫了一眼众人,煞有介事道:“今晨有人报案,在玉竹阁内发现一具尸体。经证实此人身份系左江城皮草富商蔡老板,昨晚她以最高价标下玉竹公子过夜,凌晨入厕未归,沉尸茅厕之内,随身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但是行李中的财物完好。幸而我等及时赶到,在客人们尚未离去时已经封锁出入口。也就是说,凶手在你们这些人中的机会非常大。不知各位可有什么线索?”

有火爆脾气的人立刻质问道:“蒋捕头,这肯定是谋财害命,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干的。凶手早跑了,怎么会留在这里等着被抓呢?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正经生意人,快放我们离开,还有生意要做呢。”蒋擒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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