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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旗鼓相当(1 / 1)

牛霸心中没有把握,又不能公然拒绝。那样一来,显得自己没有信心,示弱于人。他如果不答应,对方恐怕就要以多欺少了。当真混战起来,赌坊也许会全军覆没。牛霸转念一想,自己这边如果由自己、武猛和鲁松三人出战,就算不能获胜,至少可以打成平手。他本就是赌坊老大,生性好赌,稍一迟疑,便做出了决定。

王霸当即说道:“既然杨大小姐提出这个建议,本坊主要是不答应,会让人以为我们没有高手,未免被人小觑。那我们就比试三场,胜两场者为赢方,你们看如何?”杨雪莲原本想多比几场,那样一来自己这边胜算就更大。可由于东方明和西门亮心先后被良辰、美景打伤,此刻无法出战。如此一来,白莲教只剩下她、杨雪峰、百里风和南宫涛四个人比较有把握。白莲花等人武功也不错,但事关重大,杨雪莲可不敢冒险。

杨雪莲微微一笑,颔首说道:“比武的建议是我提出来的,比试几场自然就由你们决定。不过,既然是比武,那就不要论什么拳脚、兵刃或暗器等,各凭本事,你看如何?”杨雪莲是担心万一自己不敌,自然要使出暗器或毒功。牛霸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同意。双方约定好之后,各自退下商议。

不一会,白莲教这边的百里风走了出来。他依然是手执拐杖,朝牛霸等人喊道:“赌坊的人听着,老朽百里风,你们哪位出来和老朽过招?”百里风是白莲教的左长老,武功深不可测。当初在京城,不到数招,他就打败了金刀派掌门王峰,刘水等人都大为佩服。

武猛刚才被杨雪峰羞辱,一直心怀怨恨,只是有牛霸在场,他不便发作。此刻他再也按耐不住,便向牛霸主动请缨,去迎战百里风。赌坊之中,以他自己和武猛、鲁松武功最高。今日这番比试,他们三人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牛霸因此没有阻拦,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武猛大喜,当即纵身而出,迅疾地来到了百里风面前,拱手说道:“在下赌坊大掌柜武猛,百里先生偌大年纪,应该家里安享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何必介入还江湖纷争?在下念你年老,希望能听从我的良言相劝,自己认输退回。免得等会动手,在下伤到了你,你看如何?”

武猛见百里风大了自己十多岁,言语之间,还算是比较客气,他可不希望将来被人诟病是一个欺负老前辈的名声。可他却不知道这却犯了百里风的大忌。百里风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年老,因为他总觉得这是别人在骂他为老不尊。百里风怒道:“怎么,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老而不死?我今日就要代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说完,拐杖一挥,朝武猛打来。

武猛顿时大惊失色,他的客气居然换来了一顿臭骂。他也没有想到对方虽然年老,但身手依然非常敏捷,说打就打,事先毫无预兆。武猛脸色一沉,闪在一旁,解释道:“前辈,在下绝无此意!”百里风却不再答话,又是一拐杖扫来。武猛见他无意听取自己的辩解,一味相逼,心中恼怒,也不再客气,挥刀相迎。刀杖相碰,武猛觉得一股凌厉的力道透过刀身,向自己汹涌而来。

武猛不想硬拼,急忙后退数步。百里风年长十余岁,自然也就比他多练了十多年的武功,内力方面明显稍胜一筹。这一交手,两人都察觉了出来。百里风心中暗喜,既然对方有了顾忌,他就可以趁机占据上风。百里风当即身形一晃,使开了如影随形的轻功,转眼到了武猛的面前,拐杖一指,朝武猛丹田直击而去。武猛惊骇不已,急忙纵身而起,高高越过了百里风头顶,落在他身后。百里风这才知道,不敢怠慢,随即转身,拐杖横扫过去。

武猛刚到百里风身后,正要挥刀直劈,却见拐杖击来。武猛没想到百里风反应如此敏捷,只得纵身跃起避开。武猛脚刚落地,就感到背后一股劲道逼来。武猛暗想不好,看来百里风刚才也跃身到了自己身后。还没等武猛有所反应,就听到头顶有一股凌厉的力道压来,后面同时有强劲的掌力逼近。武猛来不及细想,只得向前纵身。

结果头顶上砸来的拐杖被避开,可背后的掌力却没能避过。武猛被百里风的掌风击中,向前翻飞而去。不过,武猛到底也是一个高手,他顺势向前凌空翻转了两圈,落在了地上。武猛急运内力暗查周身,除了背部有点轻伤之外,其他倒无大碍。如果换在平常,武猛可能会就此认输。可是今日事关赌坊的生死存亡,他也只能奋力一搏了!

武猛定了定神,他已经清楚对方功力稍胜自己,如果继续对攻,时间一长,自己肯定因为内力耗尽而落败。现在只能全力防守,至少要打成平手,免得赌坊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百里风见他并不上前强攻,就明白他的意图。百里风却不想以平局收场,因此一个跃身,直扑武猛。武猛闪身躲开,挥刀反击两人来来回回又交手了数十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观战的牛霸却早已看出,武猛稍弱于对手。虽然两人短时间内无法分出高下,但是武猛只图自保的做法,时间一长,武猛内力必然会消耗完,也就很容易露出破绽,被百里风觅得机会。牛霸心中焦急不已,突然眉头一皱,大叫道:“杨大小姐,我看他们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不如就算平局如何?”

杨雪莲当然也看出端倪,百里风也只是稍占上风而已。如果要分出胜负,两人恐怕还要斗上许久的时间。百里风就算获胜,内力也会消耗殆尽。百里风毕竟年老,经过这样久的鏖战,恐怕会油尽灯枯,以后再也难以恢复。百里风算是杨家姐弟的长辈,杨雪莲对他极为尊敬,自然不希望如此。赌坊就算一时不能收服,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牛霸也是武功高手,当然也清楚其中奥妙。只是毕竟是他的麾下处于劣势,万一杨雪莲以牺牲百里风的武功为代价,来赢得一场胜利,占据优势,后面的比武就难办了!牛霸只好主动提议,以便杨雪莲有一个台阶下。杨雪莲犹豫不决,看了一眼杨雪峰,征询他意见。

杨雪峰和百里风感情也不错,自然不想百里风有什么意外。再说后面还有两场,对姐姐和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杨雪峰想到这里,便朝杨雪莲点了点头。杨雪莲明白弟弟的意思,便对牛霸说道:“既然如此,确实不必耽搁太多的时间。这一局就算是平手!”杨雪莲虽然说说认可平局,但气势上却占据上风,毕竟是自己这边稍有优势。

——杨雪莲听了王峰的话,却不屑一顾地说道:“王大掌门,你也不用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依仗势力,欺负京城武林同道的事情还少吗?只不过你都是在背地里搞阴谋诡计,不像我们这样光明正大。多少门派被你打压的奄奄一息?就你这样的卑鄙行径,还配谈什么道义吗?”

这些年,王峰为了确保金刀派的京城第一大派地位,确实暗地里做过不少恶事。一旦出现他认为对金刀派构成重大威胁的帮派,王峰必定设法瓦解和打压。只是他自认为做的隐秘,别人无法察觉,却没有想到白莲教居然清楚知道。王峰自然是一口否认,反正对方也拿不出证据。

正在此时,白莲花突然从山坡上跃身到了杨雪莲面前,低声把伏击失败的事情禀告了杨雪莲。杨雪莲听完,脸色微微一变,朝良辰恶狠狠瞪了一眼。她顿时明白良辰是有意拖延时间,随即说道:“红莲、李玉,你们带人从左面杀进,红木、白木,你们从右面杀入,紫木、青木,你们从后面冲入。东方、西门两位护法,你们从正面冲去。白莲先休息一下,然后和紫莲留在我身边,随时接应。”

众人齐声应承,当即分路向良辰等人杀来。良辰刚才一见白莲花,知道杨雪莲不会再拖延时间,会立即发动攻势。良辰急忙带着众人返回阵阵中。接着良辰对众人说道:“看来他们已看破我的用意,很快就要动手。等会请大师和燕庄主在正面迎战,英姐姐和我在右边应战,王掌门夫妇,请你们在右边迎敌,玲珑伶俐两位姐姐,请你们保护后面。我们只守不攻,少爷应该很快就可以赶到!马掌门和四位和尚大哥随时支援,如意和莲儿居中救治伤者。”

良辰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四个方面各由两个武功高强之人为首,带着金刀派弟子组成的方阵硬挡。只要坚持住一时三刻,刘水肯定就能和艳媚、杨排风等人来到。众人见形势危急,自无异议,各自按照良辰的安排行动。

正面的白莲教徒在两位护法的率领下,首先冲杀过来。清尘大师一挥禅杖,上前迎战白莲教的左护法东方明。燕琼则长枪一横,拦住了白莲教的右护法西门亮。这白莲教的这两位护法可不是一般人物,两人数十年前就已名震江南。这东方明年过五旬,精神矍铄,手持一柄九环大刀来到清尘大师面前,举刀猛劈。

清尘大师挥杖架开,说道:“看样子,施主就是有名的东方明东方施主吧?为什么要甘心替邪魔外道效命,自毁名声!”东方明冷哼一声,喝道:“大师一个出家人,却管起俗事,不是更加莫名其妙吗?闲话少说,老夫倒要见识见识大相国寺第一高手的高招!”话音未落,东方明大刀横削而来。清尘大师早就听说东方明不仅内力深厚,而且刀法精妙。大师自是不敢大意,急忙挥杖相迎。两人功力相若,一时间打成平手,难分高下。

燕琼虽然暂时拦住了西门亮,交手数招之后,西门亮明显暂居上风。燕琼虽然内力不如西门亮,但是他的枪法传自数十年前的铁枪王彦章,自然非同凡响。王家枪法极为精妙,刚柔相济,威力极大。燕琼全力施展之下,那长枪神出鬼没,变化多端,一度让西门亮只能挥剑守御,无力反击。两人枪来剑去,以快打快,一时之间也无法分出胜负。

红英之前和红莲在莲花山庄交过手,当时打成平手。今日情形却不一样,双方已彻底撕破脸皮,再无回转的余地,因此一交手,双方各尽了全力。两人功力相当,但红英手中的是赤焰宝剑,能削铁如泥。虽然红莲手中也是一把宝剑,但远不如赤焰剑的锐利。双剑相碰多次后,红英虽然没砍断红莲手中剑,却把那宝剑砍得伤痕累累。红莲暗自心惊,只得尽量不和红英宝剑相碰,以免宝剑被砍断。

良辰则举剑上前,迎上李玉。李玉挥剑砍来,良辰举剑架开,说道:“玉姐姐,情况如何?”李玉一边挥剑,一边轻声说道:“我们要演戏给杨雪莲看,她本来就不相信我!”良辰说道:“没关系,等少爷出现再说。”李玉和良辰相识以后,经常一起练剑,彼此很熟悉对方的招式。两人双剑飞舞,看似打得热闹,实际是最轻松、最无忧的一对,就像是姐妹间的比武较技。

李玉一边打,一边把最近的经历简要地告诉了良辰。原来自从飞虎出去过一次,杨雪莲就不准他们外出。后来白莲教袭击两个门派,杨雪莲还迫使李玉和美景等人都参加。李玉等人被看得严密,根本无法出来通报消息。在杨雪莲的眼皮底下,李玉五人也只能对那两个门派的弟子出手。如此一来,总算取得了杨雪莲一些信任。

可杨雪莲依然不让他们外出,只准许她们在山庄内走动。今日一大早,杨雪莲就把众人召集,商议对付京城武林。经过一番讨论,杨雪莲定下了在险要山路上设伏之计,准备把京城武林一网打尽。可是良辰的安排,让她的图谋落空。京城武林前后共被射死了几十人,但京城武林也有二十多人战死,四五十人受伤。可以说双方第一回合的较量,打成平手,互有伤亡。

杨雪莲此次只带李玉一人出战,却把美景等人留下当了人质。如此一来,就算李玉她们是奸细,她也不敢乱来。否则美景四人的性命不保。李玉自然不便坚持,只好交代美景要小心。李玉刚才跟着杨雪莲在山顶观看,见到京城武林遇袭,心中大为担忧。杨雪莲见底下已经交手,有一批人居然冒着箭雨,继续前行,便带着李玉等人下了山顶,朝前赶来拦截。

良辰听完,便说道:“玉姐姐,你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一定要等到我们和白莲教最后决战之际,你们在最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同时,你们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的所有暗道,以防他们逃脱。”李玉点头应承。两人虽然在低声交谈,手上动作却是不慢。两人腾跃闪避,俨然一副在拼命的样子。杨雪莲距离很远,哪里能看得清楚。她只能看见寒光闪闪,把两人迅疾转动的身体裹在中间。附近的红莲花在红英的攻击下,正在勉强支撑,哪里有心思注意李玉和良辰。

右边的王峰,则迎住了红木使者。红木使者是白莲教十大使者之首,也是武功最强的使者。但他偏偏遇上了王峰,交手十余招后,红木就稍落下风。不过旁边的白木,却稍胜王夫人一筹。王夫人内力不错,刀法也精妙,但是白木内力更深。两人刀剑相碰,王夫人总是被震得手臂发麻。如此一来,王夫人久战之下,难免处在了下风。王峰不得不有时抽空去攻击白木,缓解妻子的压力。

后面的玲珑、伶俐迎战的是白莲教的青木和紫木使者,四人倒是旗鼓相当。玲珑、伶俐自幼跟随艳媚郡主习武,加上经常食用皇宫大内的增效灵药,不仅内力高于常人,剑法更是纯熟。当初两人在潭州一出手,就震动四方。这青木和紫木却也不弱,他们则是杨雪莲从众多孤儿中,特别挑选出来的资质极佳的五个男孩之二。除了红木、白木,就他们武功最强。玲珑对战青木,伶俐对阵白木,四人四剑,纠缠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

除了高手捉对厮杀之外,白莲教教徒也在四面围攻金刀派弟子。白莲教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都是杨雪莲陆续收服的各种各样的江湖人物。他们之间很多人彼此之间根本不认识,因此基本上是各自为战,配合度自然远不如金刀派默契。双方恶战起来,白莲教徒伤亡远高于金刀派弟子。很多金刀派弟子受伤后,经莲儿医治,不过片刻又带伤上阵。

而马雄和四个大相国寺的和尚,则采用了灵活战术他们一会帮这边,一会帮那边。一会分散去棒四个方向,一会合力去就岌岌可危的方向。这五个人虽然谈不上是绝顶高手,但是比起白莲教的一般教徒,武功自然要强。因此只要他们一出现,必能打退那些白莲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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