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籍不得做官,而她又不愿攀附权贵,哪怕是为了自己的抱负和梦想,也不愿干出违背自己道德底线的事。如此一来,就不可能会得到升迁。绣衣卫指挥使正三品,在她面前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但是,哪怕力量微薄有限,也要努力去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绝大多数时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的选择,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得不去选择。
因为,每每这个时候,都是走投无路,除非退缩,放弃,而这并不是简清的性格。
毛骧低头看着这位少年,知道她心里在做着很艰难的抉择,他不理解为何还要犹豫,多少人想进他绣衣卫,绣衣卫里多少人想进他北镇抚司!
“是的,小的愿意!”简清抬起头来,她眼里的神色越发坚定了。
毛骧转身出牢门,简清跟在他的身后,牢房里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长长的披风下摆拖在地上,发出瑟瑟的声音。
赵一驾着马车在诏狱门口等简清,孟善穿了一件破棉袄,拢着手和赵一并排坐在马车架上,看到简清,他忙跳了下来,飞快地朝简清跑来。
一出牢房的门,一股清新的,冬夜里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简清只觉得大脑又可以开始转动了。
看到孟善,简清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情顿时好起来,“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