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棣也不知是自知理亏,还是实在不想再和这小仵作多说一句话,他二话不说,朝门口走去。
简清确实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好一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赵棣为了避人耳目,穿过后院,从东北角的小角门出去,一顶小轿等在门口。
两个轿夫连忙压低了轿杆,赵棣跨过去,沈仓已是连忙撩开帘子服侍他钻了进去。
两个轿夫战战兢兢地将他抬起来,简清为赵棣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摔下来,应是会摔残吧?
简清甩着手,和沈仓一左一右走在小轿的旁边。因为有了这份担忧,简清对于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坐轿她走路的区别待遇就很坦然了。
一路到了兴来客栈,掌柜的眼泪还没有擦干,没来得及庆幸送走了巡捕快班这帮瘟神,又看到来了一帮子人,明显不是来投宿的,还苟在客栈从上到下的这些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不过,沈仓躬身,双手捧起轿帘,一举一动进退有度,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行为,令掌柜的一张六月天孩儿脸实现了从阴转晴的无缝切换,他带着店小二们躬着身子迎接,头都快触地了。
沈仓扔了一角银子给他,简清瞪得眼睛都圆了,凭什么她帮赵棣忙前忙后,就没人给她打赏银子?
忍饥挨饿的时候,谁还要什么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