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微愣地眨眼。
做噩梦？
老毛病？？
“你经常做噩梦？”云漾说着在任霁不远处坐下。
任霁把被子往后挪了挪，空出点位置方便云漾坐下。
“偶尔。”他道。
云漾“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任霁背靠着沙发背，好一会也没说话。
他看起来很累，不是那种睡眠不足的累，而像是被噩梦勾起了什么回忆似的累。
“云漾……”任霁缓缓地叫她的声音。
“嗯？”
“我好羡慕你的家庭。”
云漾被他没来由的话弄得怔愣了一下：“羡慕我的家庭？”
“嗯。很和睦、很温馨，彼此互相关心、互相珍视。”
云漾莫名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耸了耸肩：“没你说得这么好吧。”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离了婚，我跟了我妈妈。”任霁的声音在黑夜里懒沉又平静。
云漾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后来，我妈妈又找了一个男人结婚。但是结婚不到两年，她就又离了婚。对方虽然喜欢我妈妈，但是他很介意我。我妈在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都算不上多好，我妈不在的时候，他就更加的不用伪装了。
“我妈知道后，便和他离了婚。后来，她就再也没结过婚了。”
任霁的语气很平和。云漾听不出他的情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