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静了片刻，忽地抬眼看任霁：“你看到网上的言论了？”
“什么言论？昨天早上的吗？我看到了。”
任霁神色很淡定，但是云漾听到他的话，反而很轻地笑了下。
“你不用特地强调是昨天早上的。你应该看到了，昨晚新出来的爆料。”
“……嗯。”见瞒不住了，任霁只得承认。
“我知道那些都是谣言。”他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全是。”云漾细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咖啡杯杯沿：“我确实打过人，还不止一次。”
她杏眸静静地看着任霁，深邃无澜。
“哦，那巧了，我也打过人，也不止一次。”任霁平和的迎视她的目光：“我们都是有理由的，身不由己的。”
云漾没再说话，垂眼继续吃三明治。
只是刚才还压在她心头的浓厚的阴霾，顷刻间消散了大半。
虽然她一直以来性子偏冷，对别人的评价不是很在意，活得比较自我、自私。
可是，看到网上那么多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她、诋毁她时，她的心情不可能一点波动都没有。
她会想，她是不是做人太失败、太差劲了，才会被素不相识的人这样骂。
但是现在，她又觉得无所谓了。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要骂就骂吧。
总有些人喜欢通过诋毁他人来获得快感和优越感。
然而真相总会大白。
……
任霁离开去上班时，虽然看到云漾的情绪恢复了一些，但是他并不想让网上的事就这样发展下去。
云漾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在自己喜爱的行业兢兢业业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