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一人一家,今晚就动身。对了,询问时讲点技巧,这事没坐实前不可声张,乐善人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我们误判,而这事又漏了出去,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众捕快点了点头,却见周捕头又说道:“你们稍等,我去找县令,让县令到郡守那要十份公函,让各县配合我们行事。”
长山县县衙门口,十个人十匹快马,在周捕头一声令下后,分头从长山县各门奔出,借着月色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正阳村,十几户人家,夜色下不见灯火,很是安静祥和。一匹快马忽然闯进正阳村,惊得犬吠不止,扰了这份宁静……
看门狗吵的一户人家点燃了油灯,家里主事的男人披上外衣推开门,顺手拎起门口的锄头,壮着胆子朝着那院门外的一人一马喊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晚到正阳村有何要事?”
李太平人在马上,亮了下手中腰牌说道:“长山县捕头,赵老六家住何处?”
“村头那家就是。”
那男人也不管马上人的腰牌是真是假,指着村头茅草房说道。
见那捕头掉转马头离去,男人才骂骂咧咧的回了屋……
“谁呀?干嘛的?”
男人刚进屋,便听裹着被子的妇人问道。男人很是不爽的说道:“长山县捕头!估摸着又是为赵老六闺女的事来的。要我说,这人都没了好些天了,还查个什么劲儿!”
“怎说也是咱村人,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行!”那妇人小声嘀咕道。
“就你心肠好,一天到晚的管那些个闲事!赶紧睡,明早还要早起的!”
男人钻进被窝,将后背朝着妇人,不一会便打起了呼噜……
赵老六年轻的时候身子骨就不硬朗,这到老了还得了肺痨,好不容易把盼弟养大,本以为能享几年福就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