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在5米外就驻足良久，挣扎了半响，才磨磨唧唧的移步到了他的跟前。
马索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
他才摘下了老花镜，抬眼看了一眼他这个下属，淡淡的说道。
“你来了。”
罗杰斯愣了一下，刚他还在考虑会接受怎样的惩罚，反应过来后，赶紧恭声道。
“是的，统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马索斯接过侍者奉上的雪茄，品了起来，不再搭理他。
等了五分钟。
罗杰斯知道这是统帅在表示对自己的不满，出了一身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衬衣。
不过他也知道，还是得提前认错，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统帅，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这么着急布局空单的，错估了联储的动作。
我……我现在大概给您汇报一下……”
听完这话，马索斯又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罗杰斯，直到现在，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难道不是……”罗杰斯声如蚊蝇，声音低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突然，马索斯站起身来，接过侍者手上的拐杖，上来就抽在他的脸上。
历声怒斥道。
“罗杰斯，第一天突破1300美元，你为什么不问我？
难道你是认为我这老头子不中用了？还是你的翅膀硬了?”
罗杰斯被抽倒在地，不过很快又爬了起来。
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挨训。
并且。
这句话听在罗杰斯的耳中，彻底引起了他的恐慌。
他的身体颤如筛糠，嘴唇哆嗦着。
他突然明白了，统帅鞭笞他不是因为亏损的80亿美元，更多的是他居然开始擅自主张。
其实在第一天出现意外的早上，他本想拨出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但是突然脑海中的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
“罗杰斯，你才是华尔街之狼！你才是净资产超过3000亿美元的量子对冲基金的主人，没事的，这些问题自己肯定可以解决，何必去请示那个老头子！”
然后他就放下了那个本该拨出的电话。
自己擅自做主，在各大交易所的远期上继续布局空单。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失败了。
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登上了前往夏威夷的飞机。
“砰！”
罗杰斯知道这一关无论如何自己也得过去，如果当统帅发现自己确实可能脱离掌控。
那到时候，一切将无法挽回。
他猛地跪了下来，泥土溅了一身，却没有任何知觉，匍匐着爬到马索斯的跟前。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道。
“统帅，不是这样的，那天我也被市场打击到了，第一天就亏损了接近50亿美金，我害怕被您训斥，才偷偷隐藏了这一错误。
这……才擅自主张，没有请示您的意见。
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从20岁就跟在您身边，罗杰斯的一切都是您给的，罗杰斯永远是您翅膀下的小鸡仔，离了您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又磕头如捣蒜。
因为过于用力，其中一颗小石子戳破了他的额头。
鲜血沾着泥土的混杂味充斥着他的鼻尖。
有点腥，又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