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听见的民间言论，几乎都是偏向于赤霄帝一方的。
在民间的说法中，龙悦是个私生活糜乱，毫无羞耻之心的女人，表面上装得高贵出尘，背地里却天天不重样的偷男人。
还说她在出嫁前夕勾引大炎朝的使臣，结果勾引不成反被辱骂，一怒之下让人把使臣们给杀了。
赤霄帝知道真相之后，才勃然大怒把她给休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战事。
然后这些议论的人，又把边境那些将士的死，老百姓流离失所的罪过，全都指责到了龙悦的身上。
说那些人都是被她害死的，那些老百姓所受的苦，都应该由她来承受。
陈立听得一肚子火。
虽说他和龙悦的关系并非太过亲近，只能算是朋友。
但对于她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坊间将她传得如此下流，让人想不生气都难。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去说。
如果站出来说了，他就会变成“郡主偷过的男人”，被认为是在替龙悦洗地。
而不干预的结果，就是这样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陈立终于明白昨天龙悦为什么会哭了。
想必她早已经听过了老百姓对她的议论和指责，甚至这种说法可能不只是存在于民间，连王府之中的一些下人，都可能因为嫉妒和仇富的心态，而私下说她。
听得多了，心态自然就崩了。
他开始有点同情龙悦。
但他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算杀了赤霄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名节没了就是没了，根本无法洗白。
因为人们已经相信了当下的说法，再怎么解释，大多数人都还是不会相信。
除非赤霄帝亲自颁布第二份帝君令，昭告天下，向龙悦道歉，并承认自己之前是在胡编乱造。
但这可能么？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切都难以改变，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自认倒霉了。
或许再过几年，等老百姓渐渐忘了这件事之后，她才能走出王府，再次回到这个世界上。
不过要是被人认出来，提起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