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们蔫了,谁也没敢往跟前凑,更别说像刚才似的骂骂咧咧的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还是不要跟一群莽夫争高低。更何况,他们明白,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你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对着使臣无礼,这分明是人家皇帝在身后撑腰呢。
他的态度就是人家皇帝的态度,压根就没有将南诏的威胁放在眼里。
所以说,使臣是个高危差事儿,两国相交不斩来使,那分对谁。
沈临风挥手,依旧笑得暖阳和煦:“来人,带下去,一定要保护好,不得怠慢。”
御林军应命,使臣蔫儿蔫儿地被带下去了。
衍庆宫。
皇帝老爷子将手里的纸折叠得整整齐齐。
禄公公入内回禀:“沈世子已经将南诏使臣关押起来,并且赏了那头领两个嘴巴。”
皇帝老爷子挑眉:“这沈临风竟然如此大胆,简直是造反!去,传朕的旨意,就说沈临风与冷清欢二人嚣张跋扈,为了不挑起长安与南诏两国征战,朕决定暂时将麒王妃囚禁起来,此案查明之前,限制自由,不得四处走动。
至于沈临风么,哼,自作主张,逞匹夫之勇,破坏长安与南诏的友好邦交。朕罚他白日办差,晚间同样天牢囚禁。”
禄公公一听,得,沈世子是真的冤枉啊,分明是您老人家暗中授意沈世子给南诏使臣一点颜色瞧瞧,怎么一转身就不认账了,让人家沈世子背锅。
这老爷子多阴险,坏人都让别人当了。回头南诏若是问起来,直接一推三六五,不关自己的事儿。
要不人家当皇帝,自己做奴才呢,都怪做人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