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王妃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从轿子里撩帘出来,冷清瑶的目中骤然迸射出怨恨的光来,就像是两把刀子,紧盯着弱柳扶风一般的皓王妃。
皓王妃的身体看起来比原先还要差一些,走路都要丫鬟搀扶着,一步一喘,面色苍白。
关于皓王妃的身体,冷清瑶曾经向着府里的下人打听过,她究竟是什么病症。
府里下人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什么血气不足之类的话,尤其是今年,每况愈下,还曾吐过一次血。
冷清瑶并不相信下人的这个说辞,年纪轻轻的,又未生养过,没有伤过身,怎么就气血不足了?
但是她自幼生于长于相府,足不出户,见识有限,并不懂这些病理。跟薛姨娘说话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提起过皓王妃的身体情况。
薛姨娘并没有给过她什么有用的意见,相反,还为此沾沾自喜,说她这身子越弱越好,不是长寿之相,早点死,也好早点给冷清瑶挪窝。
如今瞧着皓王妃这形容,就跟日暮之年一般,面色都苍白得透明。
她知道,皓王妃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自己来的。否则这种腌臜之地,她怎肯踏足一步。
果真,侍卫上前,打开了门锁。
婆子搬把椅子,搁在院子里,并且细心地铺上了锦垫。
丫鬟搀扶着皓王妃坐下。
外间有日暮归来的庄户远远地三五成群地蹲着,一边端着粗瓷大碗吸溜吸溜地大口吃饭,一边瞅着院子里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