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眼中也露出了惊讶之色，惊呼出口，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众香家供奉倒是纷纷松了一口气，解气的看了一眼那片由陈明爆成的血雾。
“多谢江公子！”
“多谢江公子！”
一众香家供奉纷纷冲着江辰抱拳鞠躬行了一礼。
“多谢江公子！”
香明晨祖孙也跟着行了一礼，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香老，香云小姐！”
江辰看了二人一眼，轻声道：“良善，是好事，但是过度的善良，就很令人讨厌了！”
香明晨二人微微一愣，眼中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
“对敌人的善良，那就是对自己和自己身边之人的残忍！”
江辰直直的盯着香明晨的眼睛，轻声道：“香老，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放过了这陈明和刚才的那些供奉，他们若是不念旧情，事后再对你们出手，你该如何自处？你让他们这些供奉该如何对待？”
“这……”
香明晨看了一众供奉一眼，眼中露出了一抹迟疑之色。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感念你的恩情，不再对你们出手，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一战，死在这里的人的仇恨如何处理？”
江辰抬手指了一下下方香家庄园的废墟，淡淡的道：“这里，埋葬了香家所有人，其中有不少都是各位供奉的家人，你为了一点点心中的不忍，置他们家人的死亡而不顾，置这么多人的陨落而无视，却去原谅自己的仇人。
原谅各位供奉的仇人，原谅造下如此血债的仇人，香老，你这不是简单的良善，你是傻！
你这样的性格，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真的怀疑，你是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修行界活到现在的！”
“我……”香明晨张了张嘴，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香明晨冲着江辰抱拳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
“江公子，多谢！没想到，老夫活了这么长时间，却是在今日，被江公子所点醒！”
他满是感叹的道：“你说的对，若是因为一点点可笑的良善，去让身边的人失望，让身边的人忍受伤痛，这岂不是仇者快亲者痛吗？”
转身看着一众供奉，香明晨深深的鞠了一躬：“各位，抱歉，是老夫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