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泠自然也是点到即止,不会真把人吓到。
雍戎自己玩了把火,作完也就老实了。
抱着姬泠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
此时。
大燕国都城。
皇宫中,女帝已卸下宫装,换上了就寝时穿的衣服,不过她并不在寝宫中,更不在其他任何侍君的宫殿里。
她还在御书房,挑灯夜读。
贴身女官替她掌灯。
女帝齐越自登基以来便勤政爱民,但也鲜少在夜深人静时读些什么。
信纸很新,从南边送来。
快马加鞭,马都跑死了一匹。
女官春桃跟着女帝从太女时过来,看着她历经夺嫡、登基、君后毙而性情大变等等,自然清楚能让女帝如此上心的信件里,说的是谁。
也只有君后和陛下唯一的孩子能搅动陛下的心了。
女帝读着信上写的东西,关于姬泠从小到大在渔村的生活经历。
小到何时会说话,大到受了王婆子家的欺负。
家长里短,事无巨细。
女帝一会儿神色恍惚,一会儿嘴角含笑,一会儿勃然大怒。
春桃也好多年没见过这样轻易被挑动情绪的女帝了。
只怕是等这位公主回来……都城要变天了呢。
“岂有此理!小小一个屠户也敢欺辱我女!”
女帝已经多年不曾如此大怒。
桌上的奏折全被掀翻在地。
春桃跪地道:“陛下息怒。”
女帝眉眼狠戾,“姬愁当年是君后的随侍女官,竟敢瞒着我带走了我与他的骨血!还敢让阿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我定饶不了她!”
春桃低眉顺眼,“陛下恕罪,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女帝整理了表情,冷若冰霜道:“讲!”
“生恩养恩,终归是不同的呀陛下……”
女帝脸色一变,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
“那又如何!我才是阿泠的生母!血浓于水的亲人!难道她还能为了偷偷抱走她的女人和我反目么?!”
春桃道:“陛下息怒,此事便是要做,也该循序渐进,否则难免母女离心哪。”
女帝眯了眯眼,也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