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抬眸,望他一眼。
云琅脸上带着笑,目光却罕有的严肃认真,隐隐透出明净锋芒,看不出半分要开玩笑的意思。
萧朔静坐良久,阖了眼,点点头:“我与你自幼相交,既是袍泽又是挚友。却只知仇恨目蒙心盲,不解你苦心,以怨报德,害你孤身远走,最该重罚。”
云琅靠在他肩头,抬起胳膊抱着他,声音贴在萧朔耳畔:“如何重罚?”
“我欠你的,无论是罚是讨,都该罪加一等。”
萧朔低声道:“家法在你手里,你要如何罚——”
云琅在背后解了萧朔的胸甲,一只手探进冰冷铠甲。他特意催动了些内力,掌心温热,慢慢暖着琰王殿下叫寒意侵袭的胸背。
铁甲冰寒冷硬,束缚着人动作,偏偏有了这一层禁锢,反倒衬得透过衣物布料那一点薄薄的热意格外分明。
云琅伏在他肩头,呼出的气擦过萧朔耳廓,温凉柔和,细细拂进心底。
“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