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目光意味深长。
“你应该看到，我出到谷外，詹台姑娘根本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呃……”司徒明月气结，哑口无言。
詹台小萱的神色愈发复杂，而后冷冰冰道，“不必了，我用不着你可怜。
不管你挑不挑战，我都会离开第十七阙。”
“小萱，不要说傻话！”
司徒明月难得严厉起来，说完之后，又叹息一声。
她轻轻抓住詹台小萱的肩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轻声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詹台小萱没有说话，轻轻靠着司徒明月的左肩，身形微颤，无声啜泣。
旁边的陆风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天愣住了。
他有些搞不明白，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也有些惊诧，给他感觉冷傲与强势的詹台小萱，竟然会有这么软弱的一面。
“夏兄弟，此事的确有难言之隐……”陆风开口，看了一眼司徒明月和詹台小萱。
随即又转目看向夏天，“十七阙的地底，难得有一条火脉，詹台师妹需要用那条火脉来疗伤。”
嗯？
夏天皱眉，眯眼打量依旧伏在司徒明月肩头轻啜的詹台小萱。
受伤了？
他与对方激斗半晌，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这件事外门弟子根本不知道，事实上，即便近些年入门的内门弟子也少得知。”
陆风摇摇头，“数百年前，司徒师妹和詹台师妹同时入的内门，她们那时候修为并不高，却是展现出了极其出众的天赋。
那时候便是那些大门派，也都想要招两位师妹入门，但她们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万劫阙。”
说到这里，他又道，“你也知道，即便有外患，我们人族也会内斗，某一次，詹台师妹和司徒师妹去天城，返回之时，遭遇了一群神秘人的围杀，欲要将天才扼杀于摇篮之中。”
司徒明月轻轻拍着詹台小萱的肩头，接话道，“那一次，我们险象环生，为了保护我们，随行的众人全都陨落了，而小萱为了护住我……中了一种奇毒。”
顿了顿，又道，“这是一种奇诡的火毒，难以彻底驱除，而且有着极大的后遗症。”
她终于道出了最后的秘辛，“与你直说了吧，你现在看到小萱的面容，不过是她以生物材料炼制的面具，并不是本来面目。”
顿了顿，她自嘲一笑，“我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出众吗？
我们难道不知道刻苦修行吗？
我们都知道。
你之前的话，也错了。
我们并非虚荣，更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我们之所以研究各种领域，炼丹、炼器、灵植、医道……这些都是为了想办法彻底化解小萱体内的奇毒。”
她直视着夏天，深深呼吸一口气，“小萱以前很漂亮的，比我还漂亮，你能想象她这些年……”“师姐，不要说了。”
詹台小萱狠狠一抹眼睛，祈求望着她，“我们……我们走吧。”
“好。”
司徒明月轻轻一笑，“我们特意进来，只是不想你误会，也不想你把我们看轻，告辞了。”
说罢之后，冲夏天点点头，抓住詹台小萱的手，准备离开。
陆风也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