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失去过所以才格外紧张?
总之我就这么等着他,他进门看到我,还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我帮他把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问他,“怎么工作到这么晚?”
晏阳出门前并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其实他并不是每次出门都会对我交待自己的去向,他不说的时候我也不问,就茫然地等,告诉自己,我等得到。
晏阳站在门边看着我挂衣服,我转过来时他说:“我没去工作。”
尽管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
有时候对晏阳的占有欲确实有些病态,但那的确是因为我性格上的缺陷,而非病理性的。
这种占有欲打从我们第一次做爱就有了,后来愈演愈烈,多少次我都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而那个除夕的“全线崩盘”也是因为我的那种占有欲在作怪。
后来我有跟医生交流过,我很想摆脱这种情绪,可医生说,我对晏阳那种近乎偏激的独占渴望来源于我没有被爱过的童年,想要改变,就要剥开层层皮肉,重新筑建我这个人。
我是想改变的,但这自我重建在这个晚上还没有开始。
晏阳说他没有去工作。
没去工作,可回来得这么晚。
又是应酬吗?
我脑子里出现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我的晏阳的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他疲惫不堪却不得不去取应付。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辛苦?
还不是因为我。
因为我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