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夫将一枚银针以火灼过,扎入游淼手上虎口穴,游淼瞬间只觉手臂连着额内深处的一根筋被扯住了,发出一声大叫,李治烽却紧紧搂着他。
“抱着他,别让他乱动。”邢大夫笑道。
“唔。”李治烽搂着游淼,低头吻了吻他的额,抬手摸他的头。
游淼裹着被子,依偎在李治烽的怀抱里,像个无助的小孩一般,喉结动了动,又有种苦涩的感觉。
一轮针灸,游淼出了一身汗,烧退了,脸色却依旧不大好看,恹恹地倚着李治烽。
邢大夫说:“还得吃药才好得快,你二人谁与我回去抓药?”
李治烽把脸埋在游淼耳畔,低声道:“我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
“嗯。”游淼的头仍有点疼,神智却清明了许多,不再是胸闷欲呕的闷痛,只是一阵阵地抽疼。木棋儿说:“少爷睡下罢,明儿起来就好了。”
邢大夫起身,吩咐道:“做点消食的粥与他吃,我这就走了。”
李治烽点了点头,游淼道:“改日……再去给老爷爷道谢。”
邢大夫拍了拍游淼肩膀,示意他躺下,什么也没说,摇摇头,离房出去。
酉时,李治烽依旧背着邢大夫下山,沿路黑漆漆的,李治烽的眸子却如鹰隼般雪亮,邢大夫被他背着,问李治烽:“你是乔小姐从家里带过来服侍的人?”
李治烽在黑暗里不疾不徐地走着,答道:“不是,我是少爷花钱买的。”
邢大夫说:“如此忠仆,实是难得,你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