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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魂雨魄(番外)_第11章(1 / 2)

赵楹没料到这话的反应如此,眼见他霎时惨白了面孔,咳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直伏到桌上。立时便有太监捧了只小漆匣过来,取出金棕色丸药与他。匣盖一开气味散出来,赵楹只一闻便蹙了眉头。严鸾却并不由着他们伺候,自己胡乱抓了丹药塞进嘴里,端茶送下去,伏了片刻,咳嗽便渐渐止了,脸上颈上却泛出层怪异的薄红。

赵楹伸手拿了茶杯过来,揭开盖,便见茶水里正晕开几点深红,杯沿上尚留着个口唇的淡淡血迹。

严鸾并不理会他,撑身而起,头也不抬地朝赵楹行了个谢客之礼,便自顾自挥开上前搀扶的内侍,拖着脚步走向一侧的围屏。屋内伺候的太监大约之前被立了规矩,并不再敢跟去,只回到屋角立着。

赵楹将那杯盏把玩了须臾,忽地起身也走向屏风。

那大围屏后置了张卧榻,一拐进去便见严鸾朝里蜷着,听见脚步声也不动弹。赵楹在榻边撩袍坐下,瞧着他后脑道:“那阿芙蓉,吃来止咳果真不错。”严鸾扭过头看他,眼睛里混乱成一团,气息也有些不稳了。赵楹将他衣摆撩开,扯开腰带,一只手便摸进亵衣里,将前头已经翘起的那物揉搓了几下,严鸾便软绵绵地倒了回去,一只手无力地抓住他手腕,闭了眼轻轻喘气,颊上也浮起片鲜艳的潮红。

赵楹毫不费力地扯开那只手,褪了他几层下衣,便从袖中掏出只小瓶来,倒了些清露沾在指上,探去雪白股间。严鸾此时心气浮热,眼前一阵阵恍惚,却不敢放任了神智。好在药只服了一粒,这几日吃下来,也能克制些了。正神思飘忽,突觉身后有手指探了进来,擦过红肿的穴口,便是微微的湿润清凉,不由轻舒一口气,放软了筋骨。接着便是两支,撑开湿软的内壁抽动摸索,又极准地找到了那处要命的地方,柔软的指腹隔着肠肉缓缓揉弄。

严鸾腰身绷了绷,随即浸了油一般酥软下来。隐秘的快感好像温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无声地顺着每一寸筋脉肌骨流淌,湿润又和煦,浑身骨头都要被化掉。揉动间,嫩红充血的穴口渐渐湿润,只似张小嘴,含住了手指时不时咬紧嘬弄。赵楹却不急,仍旧不紧不慢地摩挲揉按,被咬得紧时便重些,含得松时便轻些,蜻蜓点水、文士研墨一般,只盯准了那处关窍徐徐折磨,将严鸾磨得浑身轻颤,气促体热,身后溢出许多透明汁水来,沿着手指流下,一缕缕汪在掌心里。

不出半刻,严鸾喘息浊重起来,颈间耳后染了一片红霞颜色,只不闻声音。赵楹俯身盯住他侧脸,指下放重了力道推揉两下,便见他无声地张了口,气息颤抖,终究只是喘气。眼里却已是彻底沉沦了,日出前罩了浓雾的沼泽一般,灰蒙蒙湿漉漉的,寻不到来路,也望不见去途。含住手指的穴口一阵阵咬紧,赵楹低头去看,便见他身前的那根微微跳动着,被溢出的清液染得湿红发亮,鼓胀顶端上的小孔张了张,忽失禁一般吐出股白液,又断断续续涌出来。耳边隐约听见一声极轻的喉音,发亮的丝线一般在夜空一瞬间滑过。

赵楹伏到他耳边,滚烫吐气道:“叫一声来听听,出了声……我就全给你。”指尖抵住了肉壁那处,忽轻忽重地画圈。严鸾忍不住仰了颈轻轻颤抖,喉结滑动了一下,张开唇喘息。染了津液的唇间隐约可见嫩红舌尖,又被咬紧的牙齿遮住了。赵楹抿了抿唇,重又起身坐好,手上急促了些,变着花样细磨,逼得前头的阳物反复吐精,一股股淌个不停,直到快吐尽了,又用手指没根重重插了几下,将最后几滴白液捣弄了出来。

赵楹冷眼看着,等漫长的痉挛过去,泄尽了力气的身体重新软下来,方抽出手指。

严鸾瘫在榻上,许久才从极乐的失神中清醒过来,便摸索着自袖间掏出一方布帕,撑身递给他。赵楹接了,慢慢地擦手,又突地摸到他身前,攥住尚未完全软下的性器抹了一遍。激得严鸾闷哼了一声,忙将他的手掰开,又筋酥骨软地撑起身,扶在他胯间,将嘴凑过来。

却不料赵楹捏住他肩膀推了一把,利落站起,又垂眼看着重倒回榻上的严鸾,嗤笑道:“王府里不缺你一个伺候泻火的,瞧这一嘴血——躺着罢。”话未毕便出了屏风,转身离去。

第十七章

时节已到了深秋,天色近昏时还颇晴朗,只过了一刻,北面天边忽有疾风卷过一块黑沉沉乌云来,立刻下起了冷雨。

严鸾每日到了此时都在书房,伏案翻阅吏部送来的公文。窗外一阵惊风急雨,斜斜刮进屋来。书案正临窗,冷不丁便被扫湿了一边。严鸾压好书册,起身去放下窗扇。外头风雨如晦,打得院中桃树枝叶摇摆,一抬眼,却见一片昏黑里有个水淋淋人影,在枝间一晃,慌张闪到树后去了。

赵煊浑身僵冷地缩在树后,心中热辣辣地砰砰打鼓,突见雨幕里显出个消瘦人影,不由自主便退了一步,却被一把扯住了手腕,踉踉跄跄牵进了屋里。那人头也不回地将他领进来,一回身便垂眼跪倒,不发一言。赵煊拉他不起,牙齿只咯咯打战,也是吐不出一个字。

僵持了半晌,终究是赵煊先扛不住,抱了严鸾手臂哽咽道:“先生,我无颜探看你……这便回去,先生,快起来。”说着便也蹲下,冰凉的手抓着严鸾衣料,冻得不住发抖。

他确实不知见了面还能说甚么,本想偷偷看上一眼便走,这事情前几日已做过一次,谁知忽然降了雨,又这回随行的车辇护卫内侍皆被留在门口,只好淋成了落汤鸡一般。严府的仆婢下人早被驱逐干净,统统换做了宫内调来的内监,此时见圣驾来临,早已急惶惶捧了替换衣物跪了满地。

经李辋川几日针灸配药,严鸾的瘖症已好转了许多,只是语言迟滞低微,还需调理。严鸾抬头,看见那张淋得青白的少年面孔,脸上水淋淋尽是水痕。他看了一眼便觉心里愈发难受,只得低头爬起身,低哑道:“更下湿衣再走。”说着转身离开。

刚走了一步,腰上倏忽一紧,背后便紧紧贴上个紧实的身躯来,膏药似的糊住了他。严鸾只淋了一阵,浑身尚且湿寒气侵人,背后的身子已经湿冷得直往下滴水,一时便不忍甩开。肩头隐约洇开一片潮热,赵煊伏在他肩上,闷声道:“先生,我错了……别扔下我。”

严鸾眼中一阵发烫。这颗心十年来已磨得够冷够硬,唯独对这个孩子硬不起来。新泰元年的时候,自己刚刚万念俱灰地爬出血池地狱,赵煊也才七岁,在不见天日的深宫高墙里东躲西藏活下来,孤独得像棵墙缝里的草芽,黄瘦地长在阴影里,孤独又敏感。所以他从不吝惜对这孩子的爱护,仅剩的一点柔软都给了他,只要他过得比自己开心。又恨不得淌尽了心血去灌,好叫他有朝一日,有足够的力气能负起这天底下最沉重的担子。奈何走到了今日,偏是自己把他带到了歪路上。

严鸾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疲乏,平日维持的君臣之伦再提不起,他扯开扣在腰间的手臂,出声时便带了抑不住的悲哀:“煊儿,我很失望。”

赵煊扯住他一只手,几乎忍不住要哭出声来:“是我错了……”严鸾转过身来,摇头道:“是臣之过——先换衣服罢。”

外头的一众侍从已听命进驻府里避雨,丁喜和小春进来书房伺候皇帝换上干暖衣物,又喝了姜茶。赵煊坐在椅上,依旧扯着严鸾的手不放,这个旧时的毛病许多年不曾犯过了,小时候要甚么东西抑或强求严鸾留宿禁宫的时候常常使出来。如今体格高了许多,这么牵着十分别扭,好在严鸾并未甩开,却一丝反应也无,只坐在一旁喝茶。

因这回是骑马出宫,不方便穿戴蓑笠地回去,严府的轿子又不合用,赵煊便又厚着脸皮借雨留宿一夜,又说自小睡惯了卧房,还学从前罢。严鸾依旧没拒绝,只应了旨意,自去收拾了厢房来睡。

亥时刚过,外面仍旧是一片雨声,厢房的门轴突然响了一下。严鸾本就无一丝睡意,刚要起身,眼前床帐忽被一把掀开,吹得灯火一闪,一个人影利索地爬上床,掀开被子就往里面滚,一面抽着凉气叫道:“先生叫我进去吧,好冷!”他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亵衣,趿着鞋子一路从卧房绕过来,直冻得牙齿打颤。严鸾来不及起身躲闪便被他扑上来,手脚并用地缠住取暖。

严鸾毫不迟疑地伸手推开他,手指方一碰触,却觉出他身上滚烫手脚冰冷,当即变了脸色脱身下床。赵煊连忙紧紧巴住,支支吾吾想解释,却见严鸾拧了眉头,按住他额头道:“掩好被子不要动,我去找人煎药。”

赵煊只得老实躺平,心焦地盯着门缝等严鸾回来。不知直挺挺躺了多久,终于见着小春端着药跟严鸾进来,跪在床前伺候。赵煊吃了一口,嘶嘶直叫烫,非要坐起来自己吃。严鸾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明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却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叫小春出去,又将被子掖严,端了碗亲自来喂。

赵煊心里也是惶恐,生怕他就此将自己丢开不管,此时见他仍像从前一般坐在床沿上,平静地将药匙放在嘴边吹了伸过来,顿时觉得五脏都暖和过来,热烘烘烧得眼底发酸。

一时吃完了药,严鸾便要起身。赵煊扯住他道:“先生去哪里我也要再跟去的。”说着又赶紧往床里挪,“我贴着里头睡,不会挤着先生。”严鸾无声地叹息,坐回床边:“我在这守着。明日还有早朝,快睡罢。”赵煊见强求不得,只好暂且如此。

过了片刻,赵煊朝他身边挨了挨,小声道:“睡不着……先生陪我说说话罢。”严鸾垂眼看着他,凝住的眼中是闪动的暖黄色灯火,并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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