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杭州行来,途中唐池变得沉默,皇甫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什麼。只是沿途遇到风景名胜便拉上他一同游赏。
“两日之内,你怎麼可能弄到温长如挪用库银的证据?还是六张?”
当日,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道上时,唐池忽然开口,声音一如平常。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呢?”听到唐池问他,男人反而舒了口气似的,懒洋洋的微笑道。
“此言何意?在下生性愚昧,彖兄如不明言,我倒不知什麼话该说、什麼话不该说了。”
当今圣上吃吃笑,“你六天加起来跟我说的话还不足百句,害我这六日担惊受怕,就怕你一怒一失望转身离我而去,如今听你口气,倒像在和我赌气,呵呵。还好……”
赌气?我?唐池苦笑,不敢苟同。
身子探向前,紧紧盯著他的眼睛,皇甫彖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有什麼疑惑就一并问出来好了,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为什麼要问?你为何不说?
“你做事有你的打算,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会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我知道你这人做任何事都会有目的,此次出来怕也不是那麼单纯,我也不怨你瞒我,你不骗我我就已经满足。”顿了顿,唐池笑道:“你不必做出这种表情给我看,我都说了我并不怨你。”
只是你拉我出宫时,让我以为这真的只是你单纯想避开他人眼光和我两人相处。心中虽然担心你离开时可能会出现的混乱,但又何尝不是在内心期盼著,有一段完全拥有你的日夜,不用考虑太多,不用去想国事家事天下事,只是单单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