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岑景末没走,不是舍不得岑家的一切,不是要对付他的表弟沈而铵,而是另有所图。
.
当晚,岑家用一场豪华的舞会招待宾客们,正热闹的时候,外面传来很大的骚动。
礼珏不见了。
茭白拽着吃过药的章枕去沙滩上,他们站在人群中前方,四周嘈杂得很,海浪混着议论声一波接一波地撞击耳膜。
船如同暗灵似的飘在浪中,礼珏被楮东汕抱着,浑身湿透,他回头往岸上看,和众多视线里的其中一道对上。
茭白跟礼珏自嘲的眼神交汇,忽地就明白了。礼珏是装傻的,他知道自己坏了,想脱困,于是就偷偷联系上了楮东汕,这才有了眼前的场景。
岑景末呢?
茭白不停扫视的目光停在一个方位。
岑景末就在不远处的椰树底下,他无悲无喜,像一个看客。
很显然,对于此时的情况,岑景末都知道,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楮东汕“强行”带走他上辈子的初恋。
估计是他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杀了不再干净纯洁,不再只为沈而铵生或死,也不再被沈而铵金屋藏娇的礼珏。
不能再像一周目那么挚爱,却又做不到主动放手,只能“被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