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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章 探书房(1 / 1)

“嘿嘿,这张床摆进路麟的寝房,他好日子可就到头了,不过头儿,你那歪点子可真是够损……”群万目送群义红着一张黝黑的脸先撤,正感叹着,在羽瑟轻飘飘的斜睨中很是识时务地改了口,“我是说,你那锦囊妙计,可真是妙啊!”就是阿忠有些惨……哈哈哈……不对,我一定不是在幸灾乐祸……

羽瑟勾唇,眼中很是有些狠厉,吩咐群忠道:“你千万小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家之地就算是再腐朽败落,也不是自家后院。”

“头儿你就放心吧。”群忠一面点头应下,一面摸了摸下巴,“说到天家之地,那天我在宫中看见阿名,总觉着他不太对。”

羽瑟也多时没见过这帮兄弟,只是从书信中了解他们的近况,闻言倒真有些莫名:“哦?”

“我也说不上来,”群忠皱着眉,“平日我负责巡查御书房和狗皇帝的住处,他则是跟着付术护卫后宫,当值时间也不怎么对得上,倒是极少见面。”

群功也跟着皱眉:“那他得是多不对,你才能极少见面都觉着不对了?”这么说起来,这几天还真没见到阿名。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群忠摆摆手,“其实也就是昨儿个碰着他了,大老远就看他直愣愣的站在御花园的池塘边儿上,我那会儿身边有人,也不好叫他,只是远看着觉得怪怪的,像是……很伤情。”

群忠语焉不详,却不妨碍众人明白他的意思。这一群兄弟自小不是同村就是邻村,后来又同生共死,再后来又一同参军一同跟了羽瑟,十二十年朝夕相对的情谊,自然是对彼此情绪敏感的很。

听群忠这样说,众人都暗自想着,待阿名这次轮值结束,定要好生问一问,八成是闷葫芦看上哪个小宫女儿了……可恨他被那个付术挑上了,要随队做鸣觉寺祭天的护卫,这些天怕是忙得底朝天。

群功闻言心中也不确定,只是不由得去想一月前的场景。

那日群名休沐,却破天荒地提前了两个时辰就兴致勃勃要回宫,还拎着一包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一看就是春心萌动。如今看来,这是没谈成?罢了罢了,宫中那些个女人大多都指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看不上咱们兄弟也是眼瞎。

群功心中稍稍思量,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就不揭阿名的底了,省得他日后被兄弟们笑话,长痛不如短痛,回来定要陪阿名醉一场,谁叫自己是副队长呢……

此番终究是要做大动作,群狼诸人又已细细渗透到各处,通宵过后便各自换了张脸孔回到岗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许是夜间没歇好,群忠一回岗便不小心出了意外,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将脸摔得青紫淤血,又好在是与同僚巡视到僻静处摔的,没有御前失仪,是以并没有受什么惩处。只是天子出行,一应随从自然都要完美无缺,怎能带上这么个歪了脸的侍卫?

群忠所属巡视队的头目乃是付术心腹,陈亭。陈亭对素来懂得孝敬的群忠本有几分提拔之意,想着趁这次出巡给他挣点功劳,再将他提拔为副队,如今看着面前这半边脸惨不忍睹的蠢货,暗骂他摔的不是时候不是地方,五日内定是好不了了,嫌弃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有些人就是没那个命,便将他替下去吧。

群忠也知道失了随驾出行的大好机会,佝着腰领命,满眼的不情愿,被遮住的嘴角却微微扬起,不料扯了伤处,顿时一阵咬牙,这下摔的真他妈疼!头儿,算你狠!

五日的光景一晃便过,皇帝携继后贵妃一同出行,可谓浩浩荡荡,沿街的百姓莫不跪地高呼万岁。

看着志得意满的狗皇帝不顾寒风掀起轿帘“睥睨众生”,站在街角的羽瑟很是有些恍惚。当年,自己跟父兄一道出征漠北,百姓便是这般夹道欢送,只是众人的呼声中多了几分热切敬仰,少了几分压抑惶恐。这狗皇帝,何德何能,配得上这幅场景?

羽瑟狠狠闭了闭眼,压回胸口的酸涩,再睁开眼时目中已无水光,细细去搜寻随行侍卫中的群名,终于看到人时,心中狠狠一紧,阿忠说的不错,阿名确是不太对,那眼神是如常的沉静,但其中,却似是多了些空洞和决绝。

群名自然也晓得羽瑟来了,下意识想要再见她一眼,毕竟在这世上,唯一能让自己留恋的,就是她和兄弟们了。和武城的这几个兄弟间算是没留遗憾,骁城的那几位恐怕再无机会相见,若能见到经年不见的头儿,也是极好的。好在那姑娘在人群中永远那般显眼,群名几乎是在羽瑟看到他的同时发现了对方,轻轻飘去一眼,柔和了面色,带上了笑意。

方才那暮气沉沉的阿名一晃而过,仿佛是自己的错觉,羽瑟也回以微笑,是了,阿名素来沉静寡言,木着脸也是常态,想必是方才惦念着阿忠的话先入为主,这才眼花了。

如此,羽瑟便错过了最后一次阻拦群名的机会,以致痛悔万分,此乃后话。

自有了付贵妃,后宫之中就少进新人,如今皇帝和继后贵妃一同出行,宫中守卫自然松怠了数倍。

若是放在从前,有荀将军负责宫中护卫,手下兵士倒还懂得敬畏尽忠职守,可贵妃那二世祖弟弟统领宫卫两年,宫中守卫早就如同一盘散沙。

如今皇帝不在宫中,付术也伴驾而去,主事的乃是借着和付术一同吃喝嫖赌的情谊坐上侍卫统领一职的草包,没了人盯着,机动巡逻的侍卫自然懈怠,虽不至于罢工,但巡查起来只是敷衍了事。

群忠等人今夜是定岗,到底没敢撂挑子,如往常一般,当夜一同轮值的几个同僚在烧着暖炉的屋里饱餐一顿,也不知是谁怂恿的,竟还多喝了些酒暖身,直到快要上岗了,才里里外外裹上几层棉衣,再勉强套上护甲,满嘴抱怨地拿起兵刃出了屋。

群忠和三个侍卫一同到今上书房之外接岗,被上一轮的几个弟兄好一番嘟囔,显然是被嫌弃来晚了。

几个侍卫险些动起手来,还是被群忠勉强劝住。

因胖了而没能在甲胄中多塞几件棉衣的高个儿侍卫对着前岗那几个人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老子还嫌来早了,这得冰天雪地的站多久,皇上都走了,屋里头能有啥要紧玩意儿?就是有,也没人能闯得进宫里。要我说,守着宫门不就得了?这不是折腾人么……”

群忠暗自抽了抽嘴角,就这等货色也能被提到宫内当值,狗皇帝至今未死才真是奇了,想归想,面上却是极为认同:“可不,得亏咱晚上喝了酒,不然更不抗冻。算了算了,也就一个时辰,熬一熬就过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也并不怎么顾念仪态,时不时还搓搓手跺跺脚。

没一会儿,有一人开始不舒坦了,捂着肚子咬着牙:“你们先看着,我去方便方便。”

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包括群忠在内的四人皆是面如土色,接二连三地去“方便”,无他,除了夜间这顿吃坏了肚子不做他想。到了后头,那最胖的高个儿竟是连站都恨不得站不住了。

四人就这样煎熬了许久,总算是等来了接岗的兄弟,忙不迭相携着撤了。

群忠跟三个同僚一道,无奈没走几步就忍不住了,将手中刀戟朝大高个儿手中一塞:“你们帮我带回去,我憋不住了。”

大高个儿自个儿的兵器都快拿不动了,哪儿有那闲心帮群忠,奈何见群忠跑得快,只得啐一声,看在群忠平日没少给自己带猪蹄髈的份儿上,认了命。

群忠飞也似的离了三个同僚的视线,身形瞬时灵敏轻便了许多,哪有半分因腹痛而痛苦的模样,竟是在夜色和呜咽寒风的掩护之下,趁着刚刚接岗的四人尚凑在一堆说话未好生站定,从方才偷偷撬开的窗户缝溜了进去。

一进书房,群忠就恨不能舒服得呻/吟一声,外头真他妈冷!

所谓的四人腹泻,其实不过是三人,被下了药的那一壶酒,群忠自然不会当真喝进去。方才趁唯一能看到自己动作的大高个儿出恭,群忠便偷偷撬开了这个窗户缝,这下顺利溜了进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摸出假面往脸上一盖,后头的伪装,就好办多了,但愿能顺利寻得密室,不然,明天夜里还得让头儿冒险来探。

轻轻阖上窗户缝儿,群忠隔着刚蒙上的面巾摸了摸脸上这张面皮,暗叹这张脸真是命途多舛,随即摇着头轻笑,都啥时候了还有闲工夫想这,还是赶紧干正事才是。

若是有在现代时就穿梭于各种密室暗道的羽瑟在此,从这古屋中寻摸出密室所在实在不是难事,便像是数学系的优等生做小学的奥数题。

群忠乃是羽瑟手把手教出来的,小时候又跟着老爹做过两年修屋子的活计,在一干兄弟中也算是对房屋摸得最清的了,这便静下心来细细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漏下任何一面墙,好在今夜风大,轻敲墙面的声音并不会传到屋外。

御座后的墙面明显空一些,群忠心下一喜,可惜找遍了墙面都没发现蛛丝马迹,只好到别处去寻机关。

查探到摆满古董花瓶的那一排书架时,群忠不禁骂娘,这一整面怎么也有两三百个物件了,还得一个个拿一拿转一转,狗皇帝当真奢侈。

说起来,群忠的气运倒也当真不错,才转到第十七个,御座之后的墙面就发出了“咔咔”声。再回头一看,嚯,整面墙都朝内压进去几分,恰留下可供一人通行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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