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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1 章 求救信(1 / 1)

另一边,羽瑟正将躺在厚实毛垫上的忆煊拉了起来,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孕妇还挺重,说是你练瑜伽,都是我在出力。”

忆煊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你求着我练的。”虽然练了之后确是觉得身子不那么僵了……

羽瑟也一个白眼翻回去,表示懒得同她计较,扶着人悠哉悠哉出了房,行至前厅,刚好瞧见梓宸将手从袖口抽出,显然是刚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却也假装没有看见。

梓宸心中有了主意,再见到羽瑟自然更为殷勤,连忙上前替两个女子拉了椅子,又将醉鱼羹朝羽瑟面前一推:“张妈说你们马上就出来了,特地给你备下的,现下正好不烫了。”

忆煊眼红得不行,但也不敢沾这掺了些许精酿的浓汤,捏紧梓宸顺手替她倒的花茶,气呼呼闷了一口:“多谢云兄弟了,你还不快喝?”说完已经看向羽瑟,默念着赶紧喝完了别让它在我面前飘香……

羽瑟自然看懂了忆煊的意思,也丝毫没有防备,笑眯眯就端起碗来,三下五除二将汤喝了。

梓宸心中一松,满是柔情地拿出帕子给羽瑟擦了擦嘴。

羽瑟下意识偏头,正好瞧见梓宸袖口中有一纸书信,上面依稀写着和大漠文字很像的符号,心下一跳,顺手就将那书信抽了出来,不由分说打开,随意看了:“又是你在西境的兄弟传来的?大漠那边出什么事了?”

羽瑟和往常一样,看了一眼就失了兴致,毕竟自己并不认识“大漠”的文字,将信摊着送回梓宸手边,心中却因信上那三两行波澜起伏,拼尽全力才控制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神色。

梓宸虽然知道羽瑟看不懂,却还是没忍住一阵心惊肉跳,见她同先前一样一见这些“鬼画符”就将信扔了回来,才笑着将信收了,答道:“说是西境近来没有妖物寻衅,如今想来,怕是因为都聚在了云都的关系。”

羽瑟不置可否,只当脑中的眩晕是对兄长的担忧所致,一只手在桌下紧紧握了拳,眼神瞟到梓宸方才座位边上的包袱,指着问道:“你这是?”

梓宸一把将羽瑟的手攥进掌心,温声答道:“云岳兄弟的毒已经全然解了,我也该去追郑兄了。我也想看看,你成日挂在嘴边的英明神武的将军,在战场上是何等英姿。”

忆煊一听就知道梓宸这是要去跟自家夫君并肩而战,心中又是钦佩又是欢喜:“有你这个盟主加入,云都的百姓更是有福了!”

“嫂夫人过誉了,梓宸哪敢当,只能尽心助郑兄一臂之力罢了。”梓宸无比期待着真正融入这个家的未来,笑中是全然的喜悦,“我还集结了武林中不少仁人志士,只盼能速战速决,和郑兄一起好生回来。”

梓宸这话本是下意识地邀功,羽瑟心中却更是寒了几分,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猛地起身道:“不行,你不能去,你……你给我……下……”

梓宸见羽瑟这样激烈反对,先是一愣,而后就苦涩难言,原来,你还是这般不信我么?没关系,早就知道的不是么?等我回来,你就信了。接住软倒的爱妻,面带忧伤地对瞠目结舌的忆煊说道:“我早知羽儿会反对,这才给她下了药。”

羽瑟强自不让自己晕过去,开口的力气也没了,只能拼命攥住梓宸的袖口摇头,却终究没能抵过药效……

忆煊呐呐将昏迷的羽瑟扶了,任她靠在自己肩头,颇为尴尬道:“你这样,羽瑟怕是要生气的。”

“待我和郑兄凯旋归来,再求她原谅吧。”梓宸拎起包袱,苦笑道,“我是打定了主意了,事不宜迟,羽儿就麻烦嫂夫人了。”

忆煊也没话说,只好应了,确定羽瑟所中的药物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后,同梓宸道一句“万事保重”,招呼着正好前来给羽瑟送醉鱼羹的丫头们,将她朝房里扶去。

梓宸看着羽瑟等人身影消失在院角,这才端起真正送来给羽瑟喝的那一碗醉鱼羹,像是不怕烫似的仰头喝下,最后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暗暗祈祷着,有一天,心爱的羽儿在云府也能像在郑府一样,全然放松,毫不设防。

梓宸给羽瑟下的药乃是两样,一则让她昏迷一整日,另一则让她瘫软半月。许是羽瑟内心焦灼胜过了药性,竟在夜里就醒了来,拼命运气也动弹不得,但好歹能说话了,当即就将睡得正熟的忆煊吵醒。

忆煊猛地被人从睡梦中闹醒,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迷糊中不由得心跳一阵飞快,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也不安分地闹腾起来。慢慢撑起身来,忆煊皱着眉抽了口凉气,连忙摸着肚子安抚了一下乱踢的孩子,然后才看向羽瑟:“醒了?做噩梦了?”

羽瑟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被忆煊摸肚子的动作生生噎了回去,只哑声问道:“我睡了多久?蓝儿呢?帮我找大夫。”

“浑身无力是吧?瞧给你吓的。”忆煊的肚子格外大,艰难地转了身,解释道,“云兄弟怕你犯险,给你下了个软什么散,总之这半个月你就好好躺着吧,对身体没什么影响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能害你不成。”

既然云梓宸是刻意的,那寻常大夫怕是也没什么用了,羽瑟眼眶急得发酸,面上却没带出焦急神色,只是再度问道:“我睡了多久?蓝儿呢?”

忆煊见羽瑟执着,无奈地揉着腰答道:“大半日了,蓝儿在隔壁呢。你是渴了还是饿了?”

“我……我饿了。”羽瑟强自定了定心神,朝自家嫂嫂讨好一笑,“帮我拿点吃的呗。”

忆煊眼睛一亮,好家伙,终于不把我当熊猫供着了,连忙答应:“没问题,等着啊!”

看着忆煊“颤颤巍巍”的样子,羽瑟实在是有些心惊肉跳,但也不敢耽误正事,只能再三嘱咐她小心,在看到外间守夜的丫头时才松了口气。

忆煊近来时常一夜起身好几次,又坚决反对郑勋在房中放什么说是夜壶其实就是尿盆的玩意儿,是以在夜色中来去都习惯了,只不过先前都有郑勋陪着,今日独身一人裹着大毛毡走出内室,瞧见明显是依着夫君吩咐守夜的丫头,竟有些想念素来很是被嫌弃的夫君,一时间不争气地酸了眼眶。一边暗骂自己矫情,一边揉了揉腮帮子,也没拂开丫头来搀扶的手,扶着后腰小心翼翼去找茅房,还是先方便方便,然后洗个手去给那家伙拿吃的,说起来,自己也有点饿了,反正厨房每夜都会小火温着些许吃食以防孕妇嘴馋,不知道今天的是什么呢……

羽瑟深深几个吐纳,劝慰自己莫要心慌,一切都还来得及,侧耳细听,直到忆煊和守夜的丫头走远了,才扯起嗓子叫喊蓝儿。

蓝儿乃是璟然派来的,虽不清楚细节,但也晓得云梓宸和羽瑟之间并非勋煊夫妇所以为的那样,见羽瑟被那人药翻了哪儿能睡得好,根本就是合衣浅眠。忆煊房门一动,蓝儿就有所警觉,根本无需羽瑟费多大力气叫喊,在羽瑟刚开口时就从床上蹿起,连忙一溜小跑赶了过来,见羽瑟还是直挺挺躺在榻上,心中暗暗叫糟,赶紧凑到她跟前去:“怎么了?是中毒了吗?大夫明明说……”

羽瑟却顾不得回答这个,急切道:“赶紧通知盛璟然,就说云梓宸要去云都害郑勋。”

蓝儿闻言一愣,自然晓得此事非同小可,又想着羽瑟这里有郑夫人照料,咬咬牙就跑没了影……

却说璟然那边,陪着婉惜在奉城很是住了些日子,成日闲在房中看书喝茶,不可谓不悠哉,在听闻云都之变时着实吃了一惊,稍作考量就要带着婉惜回府,心道这世道怕是要乱了,还是早些筹谋得好。

婉惜身子重,一路也免不了害喜难受,但总也不会忤逆璟然,更不愿在奉城的裕德产子,是以强自打起精神。

璟然就朝廷的应对之法有不少设想,虽然也考虑到郑勋被复起的可能,但总觉可能性不大,没成想还是低估了皇帝对郑家征战的信心和恩义侯对拉拢郑家的急切,一路唏嘘。

姚弋被谷涛留在离城打理俗物,自听蓝儿说了羽瑟的求救,就以和璟然间惯用的密文写了加急件送去,密件到达许城盛府之时,璟然正召集几个心腹商议处置家产之事。

看着信件上那头一次出现的十万火急之标志,送信之人等在前厅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干脆咬牙去闯一闯书房,却恰巧被拎着食盒的婉惜撞了个正着。

婉惜一眼便瞧见信笺上的代号,因前事也晓得是姚弋送来的,却只当又是羽瑟来勾搭自己夫君,心中一个突突,面上半点没有显露波涛汹涌的恨意,只是温和笑道:“是给夫君的?我正要给他送汤,给我就是了。”

来人自然认得婉惜,见她这般善解人意免去了自己的犯上,心中一阵感激,连忙将信双手奉上,半点也没怀疑她会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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