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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3 章 且偿还(1 / 1)

羽瑟和群功说这些压了声音,加之外头寒风阵阵,车厢里两人并未听清,只是辨出了羽瑟先前那一声朗笑,也很快随风飘逝。

璟然正怡然靠着车壁,忽然叫这被风吹散的笑声点醒,这才想起羽瑟的旧伤,暗骂自己大意,一把掀开厚重的车帘:“我说冷大小姐,你还不上来?这么个吹法,生怕伤势不复发?”

许是终于同过往和解,羽瑟如今也没有下意识让自己伤痛的念头了,吹了会儿风,肩膀确是疼得很,只是不愿打搅璟婉夫妻的二人或曰三人世界,这才没开口,既然盛庄主出声了,自然也就不客气了,朝群功略一颔首就钻进了车。

群功看着羽瑟矫健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心头不禁有些心疼担忧,头儿受伤了?会复发的那种?严重吗?怎么从来都没说过?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还是保命要紧,等有机会一定要告诉兄弟们,大家得一起上阵,好生跟咱们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头儿说道说道……

婉惜听到璟然的话,则是半分没想到羽瑟哪个旧伤需要自己夫君关怀备至,刚刚还春风满面,此刻就心坠冰窟。待看到羽瑟上车来后不仅不拘谨,还和自己夫君谈天说地,心中的恨意就更是生了根,连带着对她和自己说的话都随意嗯啊地敷衍了。

璟羽二人见婉惜这么委顿,只道是她因为怀孕而不适,也就没再扰她,只是压低了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此情此景,看在婉惜眼里更是不得了,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奸情!

且不论群功这一路草拟了多少种“讨伐”羽瑟的说辞,也不论婉惜这一路陷入了何等莫名的恨意怪圈,刚到鸣觉峰上,羽瑟便要同璟婉二人告辞了。

婉惜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找到了合情合理的原由,冷羽瑟这一路相随不过是为了同璟然哥相处,此时退出则定然是见不得璟然哥为了自己和孩子祈福祈愿,既然如此,怎能叫她如愿:“羽瑟你跟我们一起去为孩子祈福吧,都到这儿了,几步路的工夫,不去拜拜佛,哪里说得过去?”

羽瑟自小那段暗无天日的年岁中,不是没有乞求过上苍庇佑,可是一次次的绝望后,便再也不信这些,此时听婉惜一言,初时颇有几分抗拒。但想到哥嫂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又心道宁可信其有,万一上天只是不愿意庇佑自己,却愿意庇佑兄长一家呢?加之古人大多更为虔诚,这又是个当真有神仙妖魔的世界,还是去拜一拜,也能为往生的兄弟们求个福缘。

婉惜看着羽瑟脸色由阴转晴,还当是自己所料不差,羽瑟根本就见不得那个场面,此时也不过强颜欢笑,当下心里舒坦了很多,不管璟然哥有多爱你,你在我跟前,就是一小三儿,搁在现代就只能当情妇,如今哪怕能进门,也只能做妾,毕竟我有公主之尊的身份……婉惜越想越远,越想越舒心,一时间全然忘了站在眼前的,至少名义上,还是盟主夫人。

群功对羽瑟的决议自来无有不应,又和羽瑟想到了一处,觉得为了阿名拜上一拜素日里不怎么信的神佛也并无不可。

四人就这样结伴拜了佛,结果反倒是其他三个所谓作陪的人虔诚,而婉惜满心都是胜战之喜,全然没顾上为腹中孩儿求上点什么。

夜间山上寒意更重,四人拜完佛已过黄昏,璟然自然是不会让怀着孩子的妻子连夜下山,便挥金如土在寺中要了三间房,谁知第二天一早就只瞧见了羽瑟的留书。

璟然觉得有些莫名可惜,婉惜则是有喜有悲,喜的是璟然哥心上的女人终于离去,悲的是自己的姐妹竟对自己这么不上心,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男人不说,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个就匆匆离去,掰着指头数一数,这么些日在一处,她跟自己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呢。

羽瑟虽和婉惜并不十分亲近,但却是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到她这一两年竟已经将自己认定为她夫君心心念念的旧情,还大有脑补出一堆狗血剧情的趋势。此时的羽瑟早就不是在璟婉面前那般和煦了,正冷着脸一鞭子抽上半昏睡的路麟,生生抽掉了他两颗牙,阴恻恻道:“不错,四殿下的鞭子果然好使。”

皇上派人将路麟押解到这宫苑后就不再管他,只是终究顾念着这是自己宠了多年的儿子,令押送他的侍卫给宫苑中的下人带了口谕,言道是日后四皇子便是宫苑内的主子。

下人们只知四皇子偷盗今上书房犯了圣怒,但今上仍旧不舍伤他,只不过是削爵而已,说不准哪一日这位主子就要复起,一个二个的,自然是小心伺候。

路麟刚来那日还有些惴惴,但见下人们各个尊上惶恐,也就渐渐放下心来,不出两日就本性毕露,毕竟不知自己母妃之事,还当过不了多久父皇便会在母妃的温柔小意下回心转意呢,这宫苑中风景甚好,权当是游玩了。

谁成想,路麟才舒坦没几天,就被人从榻上打晕劫走,这还在迷糊混沌之中就挨了一鞭子,顿时疼得清醒万分。

看着眼前这破败的小屋子,和凶神恶煞的一男一女,再想起先前自己好好地在房中挨了一个闷棍,素来欺软怕硬的路麟顿时怕的直哆嗦,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巴缩在角落不敢稍动。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这又是在什么鬼地方,父皇是否已经得知自己被劫的消息,侍卫们究竟能不能找到此处救出自己……说起来,这女人好生眼熟,难不成,也是当初玩弄过的丫头?这男人是她姘头?该不会等不到父皇派来的救兵,就被他们给弄死了吧?妈的,当初怎么就没玩儿死她?明明长得甚美,当初怎么就能轻易放她离开了?这会儿忏悔求饶还来得及么?

“真是废物。”群功忍不住啐了一声,“怂蛋一个。”若他晓得路麟此刻心中所想,可就不只是这么啐一口而已……

“让人见之手痒,是不是?”羽瑟言中带笑,好似温柔呢喃着回应群功,手中却凌厉万分,不等路麟忍辱负重地下跪,就将鞭子浸透了盐水,连抽了他十几鞭,只把那养尊处优的东西抽的皮开肉绽几近昏厥,而后轻睇了群功一眼,将手中的鞭子递了过去。

这鞭子还是群里从路麟惯用的刑具中取的,是一根极细的皮鞭,上头嵌满了倒钩短刺,若是群功没有记错,当初野祁小将军的身上,就有这种鞭痕。

想到此处,群功更是客气不起来,又多沾了些盐水,对着路麟就是一顿招呼,只是依羽瑟所言,再打的时候尽量避开了他那张承自母亲的,颇为勾人的脸。

最终是羽瑟“心怀慈悲”,拦住了群功发泄的手:“都晕死过去三回了,改日吧。”说着,将从璟然处要来的凝露塞了一瓶到群功手上,“给他上药。”

群功轻哼一声,依言将鞭子扔在一边,老大不乐意地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心道头儿做得对,一口气打死了才是便宜他了,还是给他缓缓伤势,省得撑不到好戏开场……哟呵,这凝露还挺香,估摸着还能叫他更苦上几分,嘿嘿。

接下来的几日,路麟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终究是撑到了群功所谓的好戏。

群义在梦君楼做了那许久的打手头目,怎会不知哪些个富商最是喜欢摧残姑娘和小倌儿?这便依计将人“请”了来。

这几个富商未曾见过四皇子,被人蒙了眼睛抓来时听说是要帮着惩治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还怕会得罪什么人物,等被关进房里看到这么个浑身鞭痕且自带体香的尤物和一应淫趣用具,哪还想得了那么多?再加上四顾一番,都是常常在楼子里一同作乐的“兄弟”,互相对视两眼,便□□着走向路麟……

听着路麟在房中的凄惨哭喊,门外的羽瑟和几个兄弟心中,只有痛快。至于一同被“请”来的付忻,则是在门口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待想明白房中究竟上演着什么之时,更是绝望万分,无需群里按着,便瘫倒在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一大家子就这么从云端坠入了谷底?他们究竟是谁的人?这样对待路麟,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倒也没让付忻想太久,群功听房中的哭喊和痛呼声消了,便狠狠敲了敲窗:“别将人弄死了,他死了你们就陪葬!半柱香之内都给我滚出来,别忘了将那骚货收拾好。”我可不想再去给路麟穿衣服……

几个富商正在兴头上,被这阴狠的一句话顿时吓醒了,这可不是什么梦君楼,也不是什么邀君阁,自己也不是来砸银子寻欢作乐的,小命还攥在几个壮士手上呢……哪还有继续的兴致,一个二个的连忙提了裤子。

群功和群义将老老实实蒙了眼睛才敢打开房门的几个富商打晕,扔到鸣觉寺僧人上下山必经之处,这才返回那个又破又旧的屋子。

如今的路麟也就只剩半口气了,付忻被五花大绑地坐在外甥身边,打眼一看厚重而残破的棉衣,都能发现好几处渗着暗红的血,显然也是被教训过了的。

在武城的群狼,如今也只剩下“忠”、“仁”、“义”、“功”、“万”、“里”、“外”七位,除了刚脱离“苏雷”身份的群里和“咋呼”群万,其他的兄弟都聚齐了,就连素日里在齐府难能找到由头外出的群外都没有缺席。

“阿里和阿万怎么还没来?”群义在梦君楼这么久,倒是不如“深入敌营”的几个兄弟沉得住气,“难不成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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