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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情已深(1 / 1)

勋煊二人回到盛府时,婉惜约莫是在房中,是以二人并未见到,郑勋顶着下人们莫名的眼光拉了爱妻进来,嘱咐她在昨夜新房中等着,就直奔羽瑟房间去寻宝剑和玉佩了。

忆煊骑马骑了将近两个时辰,下马时腿都软了,被郑勋拽进大门还险些摔了,好在他跨进大门就松了手。听完郑勋嘱咐,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做什么就见他跑没了影儿,心中纳闷,毕竟是有些腿抖,也懒得去管这风风火火的夫君了。

羽瑟将宝剑和玉佩就放在了榻上,很是显眼,郑勋找起来半分不费功夫,是以当郑勋回房时,走两步歇一步的忆煊才刚刚坐下。

郑勋竟觉出几分迟来的紧张,一颗心上下跳得很是有些躁动,握着宝剑进来,双手捧着就送到忆煊怀里。

忆煊一愣,拿起被郑勋二话不说塞进怀里的剑看了看,问道:“这……这不是我们昨晚拜过的?”

郑勋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正是,这是我娘亲的佩剑,自从她走后,就一直是我爹收着,是要给我夫人的。”

忆煊鼻头酸了酸,转而又想到郑勋方才去的方向,撇了撇嘴:“你从羽瑟那儿拿来的?”

被发现了啊,郑勋挠挠头,转而道:“羽瑟也说了,她只是替你收着。有我教你,你剑法比她好,你用娘亲的剑,肯定和娘亲一样英姿飒爽。”

这倒是大实话,羽瑟从不用剑,更别说什么剑法,忆煊若不是方才见自家夫君往那方向跑,都还想不到那儿去,摩挲了一下软剑的手柄,心道这把剑便要随身带一辈子。

见忆煊似是很喜欢,郑勋长长舒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了那枚刻着“郑”的玉佩,蹲下身来,仰着头递了过去:“这是当年我爹给我娘的定情信物,现在,就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以后,再传给我们儿子,让他送给心上人。”

“谁要跟你有儿子了!”忆煊口中骂着,手上却是稳稳将玉佩接了过来,由着一滴泪滴到了玉佩上,倾身抱了半蹲的郑勋,嗡嗡道,“从今往后,有三个东西片刻都不能离我身,一是剑,二是玉,三是你。”

郑勋心中也还残留着交接信物的郑重和激动,当下不去跟忆煊计较自己究竟是不是东西的问题,狠狠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忆煊可不是扭捏之人,看这威风八面的将军如此呆傻的样子,只觉真是可爱得紧,随着心意俯身,居高临下搂住郑勋脖子,往他嘴上很是响亮地吧唧了一口。

郑勋如遭电击,顿时石化,不知蹲了多久,只晓得回过神来起身时,竟因腿脚酸麻又做回了地上,这下才彻底清醒过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撑着床沿爬起来,痛心疾首地自语:“成……成何体统……”话虽如此,却是坐到爱妻身边,将人捞在怀里紧紧抱着。

夫妻两个静静相拥了片刻,忆煊也将情动之时的眼泪在郑勋衣襟上抹尽了,这才推开他,将玉佩纳入怀中,揉了揉鼻子:“我饿了。”

勋煊二人策马了半日,这会儿也要到午时了,璟然府中定然没准备他们的膳食,便商量着在城中随意吃一些。

忆煊方才心绪起伏狠了,一时没想起自己腿脚不爽,冷不丁站起来才发现,坐上一会儿竟更疼了,来不及反应就跌了回去,倒是吓了郑勋一跳。

忆煊捂脸:“骑马久了,腿疼。”

是了是了,毕竟不是糙老爷们,郑勋显而也想到忆煊恐怕还不曾在夏日衣衫单薄骑过马,当下转过身去:“上来,我背你。”

忆煊则是半分不矫情,抓着软剑,一脸欢喜扑到了夫君背上,由他将自己背起来颠了颠。

郑勋思过后建议:“我们还是共乘一骑得好。”

忆煊笑眯眯:“好啊……可剿匪的时候怎么办?”

郑勋再三想过:“那还是练练吧,咱们一会儿去买个垫子。”

忆煊很是赞同:“对对对,要软和些的。”

夫妻二人有说有笑往外去,自前厅转过后,目瞪口呆地同狼狈的四人正正打了照面。

眼见璟然背着一头银发的枫漓,一脸凝重的玄海和浅衫半红的羽瑟在边上扶着,玩闹中的新婚夫妇顿时像被点了穴似的,呆愣当场噤了声。

璟然一行人看到勋煊二人也是怔了怔,但也没心思跟二人细细解释,便由着他们匆匆跟在身后。

待枫漓被放在了榻上,忆煊才发现他那垂在一边的手上,指甲竟是异常尖锐,郑勋被爱妻扯了袖子,顺她的目光看去,心中更是一颤,可千万别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枫漓本就不是全然昏迷,此时体内伤势颇重,修复间自是万般煎熬,自己的经脉与人族不同,若要疗伤只能靠着自己,此时呕出一口淤血,侧身间暴露了藏在银发中的毛耳朵,微睁了一瞬的双眸泄出红光,直叫忆煊紧捂了唇才止住惊叫。

郑勋毕竟是此世中人,虽说少见妖物,但总归是见过一回,且没少听过传闻,此时只觉最后一点期望都破灭了,看着伏在枫漓榻边那一副心疼得无以复加模样的妹妹,迈出去的步子凝在半空,伸出去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搁,实在是有种一口气要上不来的憋闷。

璟然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看着郑勋那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道终究是没瞒过,干脆拉着郑勋将他拖出房去。

忆煊看了看羽瑟,觉得仿佛她也听不进什么劝慰,又看了看一边皱着眉的玄海,警钟大震,三两步跨到玄海面前插了腰,恶狠狠瞪了过去,生怕他又要法海上身。

玄海见忆煊那副模样,也知道她忧虑什么,只是颇为复杂看了枫漓一眼,摇了摇头就出去了,也省得被人防备。

忆煊这才松了口气,想到定是玄海不会作妖,才会跟着璟然他们一同回来,且璟然都放心将勋拉走了,想来问题不大,还是将房间留给枫羽二人,追去听听什么情况得好。

璟然将郑勋拉到书房,不等他开口,将他按在椅子上:“你莫急,听我慢慢说。”

“还慢慢说?!”郑勋可算是忍不住了,一把拍开好友的手,“你快说!”

璟然抬手虚压了压,对郑勋做了两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言简意赅道:“枫漓是妖没错,但他已叛离妖界,是同我们站在一边的。”

半句要命,半句中听,最要紧的事晓得了,郑勋反倒更是无力了,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忆煊,闷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璟然见郑勋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暴跳如雷,稍稍松了口气,接着道:“冷桐早将《地壤尘埃》的真迹带去给常合大师了,我手上那幅是常合所绘。我们本想让妖界将这幅赝品抢到手,也好给真迹打打掩护,纵是他能分辨出真伪,也只会以为我们没能找到真迹,我们手中筹码也多一些,没想到……”

“你等等……”郑勋最是不爱这些弯弯绕的东西,但一听也就明白了,诧异道,“所以那日你中了妖女诡计失了画,是有意为之?”

“不错,那晚的烈酒也是我们一早备下的,就为了让轩辕婷抢了画后顺利逃脱也不至怀疑。”璟然揉了揉眉心,“我也确是中了她的媚术,虽然结果无异,但也算是栽了一回。”

忆煊这下倒是有些不解了:“那沐公子还将画抢回来作甚?”

“我方才便要说,没想到轩辕绞辨出了赝品不说,还让枫漓做戏将画抢回来,再在与妖界抢夺中将画毁了。一则好叫他假意叛离妖界,跟着我们继续探听消息,二则让我们晓得画作是假,也好再下些功夫去寻。”璟然也是佩服这妖尊,轻叹一声,“轩辕绞不知枫漓当真同我们站在一边,我们也只能将计就计陪他演这一场戏。”

忆煊瞪大了杏眼,心道,哇靠,双面spy啊,牛逼!可是,那羽瑟,可怎么办啊……

郑勋显而也同爱妻想到了一处,就算这沐枫漓是只顶好的妖,那也与羽瑟无缘,不禁带了几分怒气喝问道:“你怎么早不告诉我?若我今日没有回转,你还要瞒我多久?”

“我如何告诉你?勋,恕我直言,你实不擅演戏。”

“好,你有理,那羽瑟呢?”这点郑勋无法否认,但念及宝贝妹妹仍旧心疼得要命,挥手便砸了一桌茶具,没忍住掩了面:“他隐了身份在我们身边,旁的也就罢了,羽瑟怎么办?你看没看见羽瑟方才那副模样,她用情已深,如今发现了沐枫漓的身份,也没有半分疏离的模样,你叫她如何是好?”

璟然也知道郑勋不是什么计较神魔之人,不会似玄海般顽固,但涉及羽瑟之事他则万难让步,当下也不去答郑勋的话,更不会告诉他羽瑟这个玲珑心老早就一清二楚,只能转而言道:“今日妖界来了好些高手。枫漓牵制赫连无期,我拦下轩辕婷,玄海被三五个道行不算浅的小妖围了,却是有一只蝠妖,道行极深,发了狠地去招呼羽瑟。我们搭救不及,枫漓拼着挨上赫连无期一记重击不顾,回身护了羽瑟,替她挡下蝠妖狠辣杀招,自己却伤重至此。”

言下之意,枫漓对羽瑟,也是用情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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