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个小可怜");
豫王从正阳宫出来如丧考妣,
他从未有过今日的感觉,就好像咽喉被人扼住,太子似乎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太子可真是好本事。”豫王这次是真的见识到了,
短短几日,
就能把莱漳大堤的事查清楚,
还能查出仲滨其他的事,
拉永康侯下水。
更重要的是,
居然能抵挡住他派去的杀手,
不仅能毫发无损,
还留下了活口,
足见其手段了得。
他和豫王等人,
怕是都低估了贺云槿的能耐。
以为他是一只病猫,其实却是潜伏着的猛虎,打他和宁王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说万寿节那次豫王还觉得不过是长宣郡主教了他些讨巧的招式,这一次,
他却不会再这样想了。
太子其人,怕是一直都蛰伏着,伪装成他们愿意看见的模样,
实际上悄悄地成长,
到了如今,豫王竟拿太子没有办法。
“豫王过谦,
若是豫王一早便知道孤是太子,
而非四弟,想来豫王今日一定不会有如此感慨。”
贺云槿唇角微抿,
露出笑意,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哼,你倒是能忍,
从前那个猪狗不如的日子,你竟也没有找根绳子吊死。”从前太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在长宣郡主入宫之前,怕是豫王府的一条狗过的都比贺云槿好。
豫王一直觉得,在夺嫡这条路上,最没有威胁的就是太子,连平王对他的威胁都比太子大,却没有想到,藏的最深的是太子。
“孤若死了,那今日不是见不着豫王如此狼狈,不过这算什么,豫王也提醒孤了,你的日后,应当比孤的过去还要惨,最好提前准备绳子,否则,连绳子也不会有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