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长，但也够了，五年后的自己，估计也不在这边了。如果还在，那只能说明后浪男装发展的也太不景气了。
“就这！？”，赵大爷直接呆住了，他本来还等着这小子狮子大开口，虽说他信得过周小亮的为人，但鬼知道这小子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之前多少也有点心惊胆战啊，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憋了半天后，居然就提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
但人老，还是很容易成精的，一瞬间的满腹疑惑，顷刻又烟消云散，再看向周小亮时，赵大爷的目光已经变得比先前还要更加和善。
因为，他已经领会到了周小亮的意思。
这小子，哪里是在提要求，分明就是随便想了个由头，和自己来了个实际上根本不对等的人情交换。
目的，不是为了他周小亮能拿到多少好处，而是为了，让自己这个老头子，不觉得欠对方人情……
“这个倒是没问题不大，我去学校找找老关系，这个也不算违反什么规定……但是，你确定没其他要求了？要不要再想想。”，赵大爷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想，周小亮这货居然直接生气了，还专门学着赵大爷刚刚的样子，狠狠一拍桌子，砸的茶水飞溅，怒声道：“您老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就允许您鞠躬尽瘁，就不许我无私为民了吗？况且，书中自有黄金屋啊！对我来说，对我这样一个没机会上大学的穷小子来说，钱……肯定很重要啊！但您老不是没钱嘛，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要这么一个学习的机会了。”
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学习机会，不用再担惊受怕那门口守着的图书馆管理员，看一下借书证上的照片，然后发现自己是冒名顶替……
说到最后一句话，周小亮和赵大爷同时默然。
周小亮是自己把自己给说心酸了，赵大爷则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往事……
而就在这空气混浊又凝固的时候，座机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和同龄老人比起来，赵大爷的听力还可以，但老人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使用电话上的免提功能，况且看到来电显示后，他也没打算避讳周小亮什么，所以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也直接外放了出来。
“老师，我和孙放联系过了。”
“怎么说？”，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叹气声，赵大爷有点小心的问。
电话另一头沉默两秒，旋即传出话声：“孙放说是给他一百万，就来帮咱整理建系用的学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