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昨晚一夜没睡着,今天和儿子玩了一上午,的确有些累了。可能也是因为太累,他将自己昨晚说过消气前要和秦昭分房睡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乖乖脱了鞋爬上床,背对秦昭躺下。
身后的床榻一沉,秦昭也上了床,从身后搂住他。
却没说话。
今天午后的阳光很好,和煦而温暖,让人也慵懒起来。景黎抿了抿唇,还是狠不下心把人推开,便随对方去了。
秦昭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待到景黎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对方在耳畔轻轻道:“我错了。”
“……不该让你这么担心,以后不会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你根本就不明白。”景黎的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我气的不是这些。”
“什么?”
“我不明白,你明明只是想装病不去鹿鸣宴,为什么要连我一起瞒过去?”景黎越说越生气,翻身坐起来,“你如果提前告诉我,我不是可以帮你骗过知府吗?你不说我不说阿七也不说,还有谁能看出你的病是装的?”
“……你为什么要连我一起骗呢?”
他分明只需要和景黎说实话,景黎就可以和他演一场装病的戏,将这场鹿鸣宴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