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会黏在容与身上的下流目光,傅浅知突然觉得,让人用一下浴室也没什么。
他也不喜欢别人那样盯着容与看。
但这不代表容与可以不穿衣服钻他被窝。这是两码事。
“怎么没衣服换?”傅浅知问,“监狱会给犯人发两套衣服。你另一套呢?”
每个犯人入狱时都会发两套囚服以供换洗,新的一年再发两套新的。当然长年累月这也不太够用,洗澡又只能半个月一次,基本就是监狱里大家一起发烂发臭。
可容与才进来两天,怎么会没衣服换。
容与:“昨天一套今天一套,不就没衣服了?”
魔王天天换衣服,从来不重样。
傅浅知:“昨天换下来的那套不能穿?”
“没洗怎么能穿?”
“为什么没洗?”
容与理直气壮:“我像是会自己洗衣服的人吗?”
傅浅知:“……”
确实不像。
“你懒还有理了?”
“为什么没理?我就是不会洗衣服啊。”
对话到此结束,傅浅知抬脚离开了。
五分钟后,傅浅知回来,把一叠新衣服扔到床上:“穿上衣服,回你房间。”
摆在容与面前的是十套一模一样的灰色囚服。
容与不为所动:“不要。”
“……衣服也给了,你还想要什么?”
“丑。”容与挑剔道,“这颜色款式也太丑了。还有这材质,穿身上我都嫌伤皮肤,你摸摸这布料,多粗糙不舒服,就不能给我定制几套……”
“纪清瑜。”傅浅知唤他的名字,耐心逐渐告罄。
“这是囚服,不是高级定制。这里是无尽监狱,不是你家。适可而止。”
这话已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