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我天天打扫,他房里的东西我最清楚,包括各种荣誉、勋章。
xx省军区“爱军精武”个人标兵、xx省军区独立营优秀士兵、xx教导队优秀教练员骨干比武总评“双第一”、xx军区侦查尖兵集训队尖刀学员、侦察兵单兵比武大赛“个人全能”、“砺剑—19xx”演习比武精度射击冠军、武装越障冠军、个人三等功……
这些沉甸甸的军功,他流血流汗拼回来的荣誉,就要毁在我的手上。
“你上次说的大军区的关系,还能不能够上?”我问白洋。
他说“老高,我知道你想干啥,可是人家不管这事,听说过现官不如现管吗,隔着层级,不符合部队规矩。”
“我去求栾司令员。”
“你可别天真了,那是司令员!你想找就找啊?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出了名的正派老头,再说年后杨排参加比武,名次好就可以撤处分,你现在跑去找栾司令员,司令员还以为杨排让你来开后门,一生气,连处分都撤销不了。”
是。何况我凭什么找司令员,就凭我一个犯错误的小兵?我太自不量力了。
先进没了,就算处分能撤销也是年后至少几个月的事情,等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板上钉钉了,来不及了。
办法,我需要的是办法。即使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士兵,想要撼动一个军令如山的结果是蚍蜉撼树,我也要试,不惜一切代价。
白洋看着我,说:“老高啊老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是舍近求远,靠着大树都不知道享荫凉啊!”
我抬起头:“什么意思?”
“你知道副教导员是什么人吗?去打听打听吧。”